秦流西:「……」
巧合啊,太巧合了。
「你父母身死之地查過麼?」她澀澀地開口。
玉長空露出苦笑:「十多年了,最開始的痕跡,早在我瞎的時候就處理得一乾二淨,如果真是這樣的陣法,我非玄門中人,也看不出什麼東西。不過那個地方已成鬼地,無人敢去。」
「鬼地?」
「是,誰靠近,誰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,大喊有鬼。後來我祖父請人把那處封起來了,用他的話說,畢竟是我父母的埋身之地,避免別人叨擾了亡魂。」玉長空沉聲道。
秦流西的心莫名一寒,有種可怕的想法躥進腦袋。
玉長空是個極聰明的,看她如此神色,道:「你可是想到什麼?」
秦流西搖頭:「看不到實地情況,不敢妄斷。」
「我明白你所想。」玉長空聲音冷冽:「便是我,也不敢去深想虎毒是否會吃子這個問題。」
秦流西怔住:「你……」
「回來這一年多,我雖然在族裡待著,卻也不是真閒著,你可知過去給我治過眼疾的大夫都怎樣了?這十來年,陸陸續續的死了六個,不是因為意外就是病死,而剩下沒死的,都是我已經瞎了八九年過來看診也是斷定沒希望的,你說,巧不巧?」玉長空譏諷地道:「我記得你說過,從一開始,我的眼並不難治,卻是拖了十多年。你說,為何?」
為何,別人不想你看得見唄!
玉長空繼續道:「玉氏在外人眼中,一直是神秘的,高貴的,是三百年來屹立不倒的隱世之族,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,我是嫡支嫡脈,族長的嫡親長孫,有人妒自然也有人恨。別人不想我好,情理之中。可憑我的身份,他人要動手腳,族長真的會什麼都不知道麼?」
能做一族之長,可不會是平庸的人物。
秦流西聽得毛骨悚然,道:「你是懷疑你祖父?」
玉長空吁出一口氣:「我也不想懷疑,可越是往深里查,就越是覺得那結果令人麻木。玉氏啊,果然如我爹說的那樣,內里早已一片腐臭泥濘,髒得不行。」
秦流西沉默。
越是盛名,所承受的就越多,皇冠沉重,要想不掉,得要費力支撐。
玉氏這樣的大族,被世人吹捧,會有多少人能保得住那平常心,她跟著玉長空走進來看到的人,無不透著大族子弟的優越感。
「你父母的屍骨斂回祖墳安葬沒有?」
「祖父說了屍骨無存,只鏟了一抷帶灰的黃土立了衣冠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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