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屹立了幾百年的宗族,光靠他一個人,能反抗得了嗎?
秦流西覺得這很玄。
玉長空深吸了一口氣,微微闔眼,再睜開,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,道:「我們現在去祖墳?」
「嗯。」
玉氏明心堂。
聽著護衛說玉長空和秦流西憑空消失不見,玉族長和幾個年老的族老都變了臉色,揮手讓他們退下。
「如此看來,長空帶來的這個小道長可不止有一點半點修行了,怕是不比寶華觀的大師差古。」二族老陰沉著臉看向玉族長,道:「阿坤,你怎麼說?」
玉族長還沒說話,坐在二族老一個把玩著羊脂白玉鼻煙壺的族老說道:「還能怎麼說,這明顯就是長空把一隻狼引進羊圈了。」
玉族長沉聲道: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二叔,三叔,是不是該去寶華觀請那位來一趟?她已經點出了種生基說辭,我怕她會做點什麼。」
「你本就不該提煉陣一說,弄巧反拙。」一個和玉族長一般年紀的老者眼神不善地看著玉族長。
玉族長神色不虞,道:「四叔,我本意是不想長空繼續追查此事。」
「長空本就被他爹娘教得一身反骨,你越是這麼說,就越挑起他的反骨,不追查?你倒不如說想把自己撇除出去,玉坤,這個時候才來玩什麼祖孫情深就遲了。你要是不想當這個族長了,大可以退位讓賢。」
玉族長眼裡閃過一絲暴戾,冷漠地道:「族裡若能找出另一個身負大氣運能保玉氏百年氣運的人出來,侄兒退位也無不可。」
此時的他,哪有在秦流西和玉長空面前的慈祥溫和,而是渾身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和狠辣。
而他們說的話,也讓人不得不深思。
「行了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意思,不管如何,玉氏的氣運不能被自己人嚯嚯了,馬上傳信去寶華觀請大師前來,遲了恐生變。」二族老冷著臉說:「另外立即傳信去祖墳那邊守著,不准長空他們踏入半步,違者格殺勿論。」
有人在暗處諾了一聲。
「二叔……」玉族長一驚。
二族老看過來:「阿坤,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,做族長的,要狠得下心,也要有大格局,你從前做得很好,現在怎麼就怕這怕哪了呢?」
「還能為何,還不是因為長空的眼睛能看見了?我就說,他那雙眼遲早會壞事,就該瞎一輩子的。這一好,就查這查那,一點都不安分,像他爹一樣,擔不起玉氏長孫的位置。我看令瀾就不錯,有大格局,更有氣魄,不會拘泥一些小事。」三族老哼了一聲。
四族老也道:「玉坤,你也要心有成數,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玉氏如果因為一個人而斷了這氣運傳承,在座各位誰有臉面對列祖列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