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,你是大夫?」
「嗯。」
有個下仆狠狠地一咬舌尖,痛意使他頭腦清明不少,三言兩語就把秦流西和封俢捉蛇救人的事給說了一遍。
容少夫人看封俢捏著兩條蛇的七寸來回晃著,腦袋又是一陣眩暈,連忙挪開眼,對秦流西道:「還請大夫聖手救我兒。」
她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蛇毒的可怕,她是知道的,不好移動不說,還必須馬上處理才行,等太醫,是等不及了。
秦流西聽了就不再多話,拿著小匕首在腫脹的傷口劃了一個十字,孩子吃痛,嗷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容少夫人心如刀割,再忍不住過去,親自摟過兒子哄道:「別怕,娘在這呢。」
可她不開口還好,這一開口,這孩子就覺得委屈極了,哭得震天響,還想掙扎。
秦流西道:「再哭,我就放蛇了。」
哭聲一頓。
鎮國公府的人無不拿眼神瞪向秦流西,連小孩都恐嚇,太過分了!
容少夫人也有一點不快,可看到兒子那腳湧出來的黑血,腦袋嗡嗡的,只能摟緊了兒子輕聲哄著。
秦流西瞥向容嵊,涼涼地道:「男子漢流血不流淚,被蛇咬了而已,也配為它哭兩聲?」
這說得好像有點道理,但又感覺不對,他哭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嗎?
容嵊一時有些想不透,懨懨地靠在他娘懷裡,而秦流西已經開始擠著毒血了。
「擠著能行嗎,要不讓奴才吸出來吧?」有個小廝憂心鬱郁地說。
秦流西一邊擠一邊道:「能用擠的幹嘛要吸,吸就能吸乾淨了?別看那麼多話本子,被蛇咬了就要把毒血給吸出來,割了傷口擠也是一樣的,還不用被毒血給毒了。你吸,誰知道你嘴巴有沒有什麼別的傷口,有病毒在身,造成二次感染,更麻煩。」
那小廝聞言訕訕的。
秦流西的動作很快,又按又擠的,直到擠出來的血是紅色的才作罷,把金瘡藥灑上去,再要了一條乾淨的帕子,三兩下就簡單包紮起來,然後再摸了摸脈象。
「脈象已漸漸平穩,解毒丹我已經餵過他,暫無性命之憂。回去後若不放心,再讓大夫診斷重新包紮一下,喝點清熱解毒的湯藥。」秦流西把匕首擦乾淨,又施了淨穢訣,把東西收了起來。
「多謝大夫,多謝大夫,不知大夫貴姓,我鎮國公府承蒙大恩,當記您的大善。」容少夫人探問。
「免貴姓秦,記大善就不用了,我的解毒丹有點貴,你給診金吧。」秦流西道。
容少夫人連忙道:「那是自然,不知……」
「在下出診費千兩白銀,這解毒丹,可解百毒,盛惠二千兩。」
容少夫人微微一僵: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