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俢這回對秦流西酸溜溜地道:「我這才走開沒多久,你就又搭上了一隻小狼崽子,下手很快啊,我看那小狼崽像是想搞死我的眼神。」
秦流西瞥了他某處一眼:「我看你像是得了眼紅病,要不我給你治一治?我割以永治的手法也很快的!」
封俢:「!」
他夾著屁股,道:「佛門重地,你也敢說這些,也不怕佛祖降罪!」
「怕什麼?我嘴裡沒個把門的,佛都知道!」秦流西和他邊走邊問:「那兩條大扁頭風怎麼回事?」
「都有三十幾年的修行了,一直在深山那邊,前幾日也不知為何,深山那邊像有些不妥當,被威壓嚇到了才躥到這邊來。」封俢輕聲道。
秦流西蹙眉:「佛門重地,還有這樣的威壓?」
「你忘了,這裡鎮著啥玩意。」
秦流西腳步一頓:「你可看過那深山有啥動靜?」
封俢搖頭:「我沒有感受到那股子威壓。」
秦流西聞言有些煩躁。
這種明顯是有事卻不知是什麼而無法掌控的感覺實在令她煩心。
「見到主持沒有?」
秦流西搖頭,嘆道:「被你說中了。」
她把惠全說過的話給說了一遍。
「確如他所言的話,那不動比動要強,動了國運,這天下亂,擔的因果可就大了,既然現在壓著沒事,那就放著。如果兕羅要動,那這因果和天罰,就得他來擔,反而對我們有利而無害。」封俢涼涼地道。
秦流西垂眸:「你忘了一點,那是他的東西,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對?他有這個理,罰也不會太厲害了,至少是在可承受範圍之內。」
封俢卻是皺眉:「可也不該由你承擔天罰,這齊家的氣數,還沒盡!」
他只願秦流西自私一點,若當真有亂的那一日,憑啥只讓她來擔著呢?
這天要毀,那就毀,總有重新煥發生機的時候,而她沒了,那就是真沒了,她沒了,這天下安穩,又關他什麼鳥事!
兩人邊說邊走遠,那般配的背影,辣了沐惜和明茴的眼,刺得不行。
「我想搞死他!」明茴眼底有些幽深。
沐惜想到這小變態的手段,走開了一點,道:「這不是好惹的人,你死心吧!」
他混歸混,但趨利避害的本事是更強烈,封俢此人,深不可測,感覺和他們這些俗世中人就不是一類人,他更像是秦流西那樣的人。
而秦流西是誰?精通玄門五術的道士,在她身邊的同類人,又豈是等閒之輩?
至少不是他們這些弱雞紈絝能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