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流西眉梢一挑:「哦,老太爺不想站隊?」
「其實要不是淑妃求了聖人賜婚,老太爺是想把二小姐剔除族譜的。」岐黃道。
秦流西輕敲著桌面,看來老太爺還沒昏頭,沒去肖想什麼潑天富貴。
封俢說道:「你還是得去京中走一趟,不然人家扯著你的名頭拉大旗,在外人眼裡,秦家不站也是站了。其實這趙王有明君之相,站也沒什麼,可那人,滿腹算計唯利是圖,還假仁假義,瞧著噁心。」
「嗯。」秦流西可不會是那種看在自家姐妹份上,就隨她去發揮的人,沒得膈應。
秦家如今的男丁,也沒有極有魄力的人,從龍之功輪不到他們,也守不住,還是猥瑣發育,不對,穩中求進才是正路。
等下一代成長起來,再論潑天富貴吧!
秦家,不適合激進。
秦流西又從幾人的嘴裡一言一句中知曉秦家的現狀,除了秦明月成了趙王側妃,二房的秦明牧也成親了,定的是工部郎中李家的庶長女,如今孩子都一歲了,他自己也考中了舉人,打算參加後年的春闈。
秦明亓在謝氏的強烈要求下,也回了京讀書,而秦明歆,也已經說了親。
還有三房,秦伯卿管理家中庶務,跟著從前的趙總管做生意,主要賣從西域絲路那邊的貨,聽說還要入股商船,雙胞胎已經啟蒙了。
反觀是長房,三個孩子,沒一個在身邊,求學的都跟著先生求學,而秦流西呢,那是所有人都想找她。
「秦大人回京時,英雄救美,救了個賣藝不賣身的小清倌。」封俢斜睨著秦流西,道:「大的幾個孩子不聽話留在身邊奉孝,他如今卯足了勁想要來個老來子孝自己。」
秦流西的茶杯放在桌上:「納賤妾?」
「嗯哼。」
「我兩個母親的態度呢?」
封俢涼涼地道:「說起來,秦大人也是個悲催的,盛年遭了流放的罪,回來後,妻妾都不待見,巴不得他納個暖床的好解脫。結果這個新納的也是有趣,只求個安生之所,三天兩頭就稱病,統共睡不了十天,白天就身子爽利給主母和萬姨娘表演口技和唱曲,一到夜晚就受寒病懨懨的難以侍寢。」
秦流西:「……」
也就是說,秦伯紅再一次當了工具人。
「那女的來歷可清白?」秦流西不介意對方是要尋個庇護的,但要是別有用心的接近,那就不能放任了。
長房的人,除了秦伯紅這個渣爹,其餘的人她都見不得傷了。
封俢也知道秦流西在意什麼,點頭道:「是個聰明的,就想找個安生之所。」
那就行。
小人參問:「你才回來,就要去盛京久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