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子們僵了身子,上,上身?
「你敢?我和羅啟是有婚書的。」『梁耀祖』尖聲叫道:「就是天地都會承認我們的關係,他哪怕再娶親,也是填房,我要是不同意,攪和了,這因果業障也拿我沒辦法。」
「你倒是可以試試我敢不敢?」秦流西笑眯眯地看著她:「你當我是在和你商量麼,我是在通知你。」
『梁耀祖』又退了兩步,滿臉戒備。
秦流西明明笑著,可這笑容,卻讓她感覺到驚懼和寒意。
她敢的!
「你就不怕這天地規則也要落到你頭上?就是天師也不敢為所欲為!」『梁耀祖』故作強硬地說。
秦流西垂眸:「別的天師不敢為所欲為,而我敢!再說了,你和他是夫妻?不要臉,你這是騙婚!」
『梁耀祖』被諷得漲紅了臉,半晌才道:「不管如何,我也算是他娘子了。」
「那就是沒得談了。」秦流西從袖子拿出一柄小小的桃木劍,向她劈了過去。
嗞。
『梁耀祖』身上起了一層青煙,然後所有人都肉眼看到了他身上,似多了一張妖嬈的女人臉,猙獰掙扎,尖叫聲刺耳。
學子們都慘白了臉,雙腿抖成篩糠一樣。
這是障眼術吧,是吧是吧,目的是要毀他們正氣的三觀,相信怪力亂神。
可是,管他娘的是不是璋眼術,他們只想離開這裡,可腿抖得厲害,沒力了。
「你,你就不怕我殺了這傢伙。」『梁耀祖』指著自己附身的身體。
秦流西一步步的走近,手裡的桃木劍挽著漂亮的劍花,道:「隨意啊,反正他也不是什麼清白人,也是他促成你們騙婚一事吧。不過你要是殺人,那就成惡鬼,我更有理由把你誅滅了!快點,給我個不用負擔半點因果的理由!」
『梁耀祖』聽出她語氣里的興奮,整個人都慌得不行,這就是個變態啊!
學子們也是神色幾變,這是不在意梁耀祖的命啊。
秦流西舉起了桃木劍,『梁耀祖』一聲尖叫,道:「我說!都是這梁耀祖乾的。」
她本姓吳,藝名嬌嬌,雖然不是百花院的頭牌,但也是名號極好的,認識梁耀祖還是因為他老娘會梳頭,時常來幫百花院的姑娘梳頭,而她也姓吳,出自一家姓,就更親近些,她還會叫吳大娘一聲姐姐呢。
今年夏,她得了熱症,人不太好了的時候,這梁耀祖就遮遮掩掩得跟他娘來,說他幫她尋一門親事,等她死後也不至於孤零零一人,然後就取了她的生辰八字和剪了一撮頭髮和一片指甲,讓人立了婚書。
「……我死後,這靈魂就從肉身飄出來,也沒法去投胎,以婚書為媒介棲身,這梁耀祖就把這包東西埋到了羅郎的床頭。像我們這樣的人,有機會覓得良人的機會太少了,更不說,這還是個讀書人,是秀才公,那是我前世才修來的福氣才有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