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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定了吉祥物,草台班子的肱股秦流西還沒去忽悠,她剛進京,不急。
秦流西去了一趟秦家,也沒大張旗鼓,而是在天色入黑才去,悄無聲息地入了從前王氏給她準備的那個西苑。
只是,這西苑亮著燈,有人住?
秦流西一時站在院子中沒動,直到屋內有人走出來,見到她時大驚,想尖叫,但嘴裡卻沒發出什麼聲音,是個啞的?
她走上前,那穿著厚襖裙,梳著一條大辮子盤在頭上的姑娘也看清了她,眨了眨眼,嘴巴微張,比了比手。
大小姐?
她應該是表達這個意思吧,秦流西猜的。
「我是秦流西。」
姑娘眼神立即發生變化,向她屈膝行了一個大禮,看她衣著單薄,又看雪還下著,連忙去拉她,又覺得造次,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屋內,最後又指了院子外面。
不會說話,也是麻煩。
秦流西走進屋,看屋內打掃得乾乾淨淨的,點著幾盞油燈,沒有一絲陳舊的味兒,反而有一絲冷香味。
她看一眼南窗位置,那窗台上放著一個陶罐,裡面插著幾支或紅或粉的臘梅,正綻放著,清冷高潔。
估計是王氏特意派了這啞女在這守著,不至於使這個院子長期丟空失人氣,添人還添了植被,還有茶點果子,亮著燈。
只待伊人歸。
秦流西細長的指尖點了一下那花骨朵,心裡有一絲暖流淌過。
身後有熱能涌過來,秦流西下意識地一避,轉身,見啞女手裡拿著一件厚重的大氅張開著要往她身上披。
見秦流西避開,她啊的張口,指了指她,又揚了揚大氅,還做了個冷得哆嗦的姿勢。
秦流西被逗笑了:「不用,我不冷。」頓了頓,又問:「你叫什麼?」
啞女放下大氅,從一個桌子上拿來一張紙,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一個朱字。
「你叫阿朱麼?」
阿朱連連點頭。
秦流西伸手,拿過她的手,雙指搭了上去,扶了一下脈,隨後又鬆開,又讓她張口看了一下,問她:「你想說話麼?」
阿朱一怔,她能說話?
秦流西看著她黑溜溜的大眼睛,莫名覺得這眉眼熟悉,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,道:「我能讓你說話。」
也不是先天啞,應該是後天導致,誤吃了什麼帶毒的藥草,才導致喉嚨聲帶受損。
阿朱愣了愣,隨即噗通地跪了下來,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她,瘋狂點頭。
這眼神,像看她敬愛且崇拜的神!
秦流西避開了,說道:「起來吧,之後我再給你治。」
阿朱十分聽話,站了起來,又走到桌邊,摸了摸茶壺,壺身還熱著,便倒了一杯茶,捧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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