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傢夥,那背後的邪道竟然在思怡郡主府麼?
這可真有意思了。
那思怡郡主,身邊有會養蠱的,現在還有個明顯是邪道的人在她府中,她這是要幹什麼?
秦流西頓時想到那個誰,對佟妙兒處處針對的那個姓宋的,她肚子裡的禍胎,怕不是這邪道準備要利用的?
這裡頭,是要狗咬狗,一嘴毛的節奏啊!
高牆宅院之內,那中年道長盤腿坐在蒲團上調息,然而他的心神不寧,越是調動體內真氣,就越覺得胸悶發漲,氣血上逆,臉漲得通紅。
有種不祥的感覺。
而彼時,門口處突如其來的一聲尖銳詰問令他體內正運行的氣機一滯一逆,心臟劇痛,嘴角再次滲出一絲黑色的血來,他的氣息越發的萎靡懨懨不振。
一陽道長睜開眼,看向門口處那華服加身朱釵簪發,五官明艷卻飛揚跋扈的女子,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戾氣。
「道長,你這是怎麼了?」思怡郡主驚愕地看著老了十歲不止的一陽道長,這怕不是快死了吧?
一陽道長沉聲道:「我只是遭了些許反噬,郡主前來所為何事?」
「反噬,這誰幹的?」思怡郡主黑著臉說:「你不會出事兒吧?你那個徒弟可是死絕了,你不會像她這樣不中用吧?之前她幫我的事,可不能半途而廢了啊。」
一陽道長臉色有些難看,陰沉著臉道:「郡主如若信不過貧道,大可另請賢能。」
他作勢要站起來。
思怡郡主連忙賠笑: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就是說,你好不容易有個天賦異稟的會玩蠱的徒弟,如今她死了,你怎麼著也得給她報仇吧?我都打聽過了,左家老二這一家子確實回來了,身邊也確實有你的同道中人跟著一道進城。之前我就聽說他們是要南下去什麼清平觀找人給那賠錢貨治病的,現在半路就回來了,應該是他們遇到了厲害的天師,這才破了那噬魂蠱。」
說到這裡,她眼神陰鷙,神色尤為難看。
左宗峻和那藺賤人的孩子,是她讓人下了蠱,本就等著那小丫頭夭折的好消息傳來,卻沒想到,死的會是遭到嚴重反噬的蠱女。
蠱女一死,她一邊打發人去請蠱女的師父,也就是眼前這一陽道長,一邊打聽左宗峻一家的消息,雖然他們瞞得緊,但她各方打聽得知幫助他們的,也是一個天師,只是那人是不是他們要尋的什麼清平觀的人,卻是不知。
這也不怪思怡郡主沒完全打聽出來,一來左家瞞得緊,也沒大肆宣揚秦流西來到盛京的消息,二來秦流西自己也低調,故而還是有人不知她來了。
但今日秦流西懟了趙王一事,估計就有好事者給傳出來了。
一計不成,思怡郡主自然不爽,這才花了重金,又以蠱女的仇為引子,讓一陽道長再對付那姓左的。
沒想到下人來報,一陽道長好像出了大問題,她這才急哄哄地前來,這一看,心都拔涼拔涼的。
這副快要死的鬼樣,別說對付左宗峻的賠錢貨,自己身上的事,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呢,引子都養成了,可別臨門給她壞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