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人的道,妖有妖的道,好比人類有時候的災難,你若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那麼輪到你的時候,他人也同是如此。
妖也是一樣的,縱然有些妖是壞的,也無性,但也有不會漠視同類受難的。
封俢便是後者。
秦流西說道:「東北那邊的出馬仙極多,和此事有關嗎?」
「追查到一點眉目,但還沒確定。」
「需要我去嗎?」
封俢笑著搖頭:「不必,這是妖族的事,你暫時別牽扯進來,以免擔了因果,實在不行了,再找你。」
秦流西也知道他的實力,也沒勉強,她的事也很多,光是改良困仙陣就十分耗心神,更不說還要闖結界的事。
哪一樣不迫切呢?
像現在這樣和封俢走在街上,竟是難得的休閒,而好像自打兕羅逃出來後,她就沒法躺平了。
真是憂傷,她還能養老嗎?
「讓開,思怡郡主出行,閒人避讓。」一道急促又囂張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,有鞭子向秦流西身邊拍來。
封俢眼神一厲,身形一閃,拉著秦流西躲開,那鞭子,就在他們站立的青磚落下,而騎馬的人仿佛毫不在意。
又有馬車駛來,兩人同時看去。
「是你那個冤家,你套麻袋的時候應該把這婆娘也給打折的,看她囂張的。」封俢的聲音很冷。
秦流西給那沖在前頭的侍衛彈去一絲晦氣,再看從身邊經過的那輛華麗的馬車,眯著眼道:「說起來,我撮合了她和趙王,連一聲謝都沒有,委實不該!」
不禮貌,該罰!
於是,一道陰氣鑽進了車廂內。
封俢道:「你應該等看完後續再跑的,聽說趙王從郡主的床上醒來的時候,正好被郡馬給撞正了,然後郡馬哭著跑去了皇宮告狀,說趙王綠了他!」
哦,這麼刺激?
秦流西雙眼晶亮的看著他,那眼神仿佛在說,會說你就多說點。
「聽說趙王是被抬回王府的,有人傳說,趙王被收拾的時候,發現他的手有勒痕,脖子還戴了條狗項圈,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,直言思怡郡主玩得花!」
秦流西故作一本正經:太污了,這是我能聽的嗎?
還有呢?
「趙王好好的從自己屋裡出現在思怡郡主府上,還被慘烈地睡了,郡馬告狀,他自然說是思怡郡主擄了他,反正她也不是頭一回幹這種缺德事。而思怡郡主,則是說趙王自己跑到他床上自薦枕席,她喝多了兩杯,一時把持不住才成就好事。」封俢睨著她道:「某人幹的缺德事,令他們狗咬狗,算是盛京新年大熱的話題了。」
秦流西只當沒聽見他內涵,道:「那成為死對頭就這麼了了?」
封俢搖頭,道:「你小看了趙王的節操。」
秦流西: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