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虔婆,你還想滅我家小姐的魂,老娘先滅了你!」順芳拿了鞭子抽在了她的嘴,勾刺一帶,把她的嘴給勾得裂開,血流一地。
范老夫人連慘叫都沒能發出,再次暈死過去。
順芳還想再抽,楊刺史咳了一聲,抬手攔了攔,委婉地道:「犯人還得畫押來著。」在順芳的瞪視下,他連忙解釋道:「這位大師也說,不用髒了自己的手,反正她也活不了。」
別說范懷鵬這人必死,他一死,這老太婆哪還能活得下去。
范家斷子絕孫,就代表所謀算的都成了空,能活才怪呢。
順芳憤憤不平的,說實在的,就算是這樣,她也覺得不如自己親自手刃仇人來得痛快。
但秦流西都沒說話,她也就退到了一邊。
這邊,謝老太君已經接過秦流西遞過來的一張黃紙,想也不想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,劃破了指頭,鮮血湧出。
「娘!」周氏驚呼。
謝婉也驚住了,上前兩步,又站住了,眼神悲涼。
秦流西沒攔,以母之血替兒斷婚,果敢又決絕,上天焉能不應?
謝老太君著手寫斷婚書,秦流西便沒閒著,當場畫了幾道符,其中一道安魂符落在了謝婉的身上。
隨後,她又把那些人偶攏在一起,放進了祠堂放著的化寶盆中。
沒一會,謝老太君便寫好了斷婚書,上面寫了范懷鵬惡毒之罪,她以母之名為兒斷婚,與君兩生厭,一紙斷婚緣,死亦不同穴。
秦流西看她的手抖得厲害,臉色更是青白,便遞了一顆丹丸過去讓她吃下。
謝婉也看到了那血書,神色涌動。
秦流西把當初的婚書,以及這斷婚書,一併放進了化寶盆,然後單手掐決,嘴裡喃喃有詞,另一手則夾著符,在她術決完成,那符無火自燃,落在了那盆中。
范懷鵬汗毛豎起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,他用盡全身力氣撲了過去:「不!」
轟。
化寶盆的火躥起,火舌捲起斷婚書紙屑緩緩上升,以達天聽!
范懷鵬噗的嘔出了兩口血,身體劇烈顫抖起來,他皮開肉綻的身體竟然滲出了血,還有七竅也不停湧出去。
楊刺史後退兩步,看向秦流西,眼神驚恐。
秦流西道:「不是我乾的,我和他無冤無仇,怎麼可能對他下黑手?這任何陰邪之術被破,受術的人都會遭嚴重的反噬,他殺妻殺子,這是他應得的反噬報應!」
兩人:「……」
他們信了。
楊刺史道:「那這人一會就死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