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去年開始,他好像就諸多不順了,莫名其妙的就被家裡牌匾給砸了個正著養了幾個月,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場送到了思怡郡主床上,本想著也不算特虧,借一下信陽王的力也好,結果信陽王那老賊反了。
這老賊反了就反了,偏他和思怡扯上了關係,父皇心裡有了膈應,他不知廢了多少心思,又是送錢物賑災又是給父皇搜羅珍貴丹方的,好說好歹才挽回了不少聖心,結果現在來了一個玉長空?
玉長空出現誰身邊不行,偏偏還出現在一個最不可能的野種身邊。
趙王感覺自己快裂了,不死心地問:「這會不會是咱們會錯意了?你不是說他是玉氏的族長嗎?既然玉氏已經出了一個你,那不會再有別的人來擇什麼賢君吧?他會不會是來辦事兒的?」
玉令瀾垂眸,遮住眼底的諷意,道:「玉氏如今不是從前的玉氏了,玉氏子也不是從前那樣避世不出。至於玉長空,有什麼事是他必須親自來盛京的,我並不知。」
「查,必須查!」趙王十分煩躁。
玉令瀾又道:「如果他一直跟著瑞王,那麼瑞王必定是他要輔助為君的人。」
趙王瞳孔驀地一縮,表情有些嫉恨和不甘。
玉令瀾見到他這神色,笑了:「王爺可是覺得不甘?」
趙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,道:「沒有,就是覺得有些意外,我以為你們玉氏,一代只會擇一人而輔。」
玉令瀾冷淡地道: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也有競爭,不管是皇族還是世家大族。近幾代玉氏子若出世,確實只出一人,但玉氏最初立族時,子弟之間的對立競爭可稱狼性,為達目的,只要不損害宗族利益,不及家人妻兒,可不擇手段,哪怕出手取對方性命。」
趙王有些意外,卻沒有覺得多可怕,因為這樣的事在各個家族裡也是常見的事,為爭資源和繼承家業,爭個頭破血流,也如同他們皇族,為爭那個最高的位置,講什麼父子兄弟情誼?
「玉氏也是為了一個輔助帝王的賢能名聲,就沒有一條心忠於一人的?」
玉令瀾看了過去,眼神似笑非笑的。
你也配雙子輔助?
趙王瞬間就看懂了這眼神的意思,臉上火辣辣的燙得慌,有點惱羞成怒,但又不敢發火,只板著臉道:「依先生看,玉長空欲助那野種謀大位的可能性多大?」
「十之八九。」
趙王又是一梗,雙手攥成了拳頭。
玉長空這瞎子是眼瞎心也瞎不成?
也不是,剛才那一瞥,可不像是瞎的。
「他眼睛不是瞎了?」
「遇了高人,治好了。」玉令瀾淡淡地道:「哪怕治不好,憑著他的智計,也不是一般謀士可比,眼睛能視物,可以看到的東西就更多了。所以,齊騫不能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