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不是時機,之前水神一事鬧得沸沸揚揚,百姓也是頗有微詞,如今聖人要給大師立金身,只怕會令百姓們對聖人和朝廷失去信心,一旦大禍發生,我等行事更難開展。」藺相搖頭道。
齊騫皺眉:「那我們一點忙都幫不上了?」
俞邈上前一步,道:「要不,先在盛京權貴圈剛引起一股風潮?」
齊騫看過來。
「世人好跟風,如果是聖人自己的喜好,不管是為了討好您還是為了別的,都會跟著的。」俞邈說道:「聖人的信仰是什麼,底下的官員,為了奉迎,也會跟風的。」
「可藺相剛才說了不是好時機?」
「清平觀也有千年傳承,算是古老宗門,可不是由水神生出的邪物,而清平觀,從來沒停止過做善布施,觀主也就是大師,也是一心向善。這兩年出了災禍,她也帶著清平觀的弟子救人治瘟疫,她於表面的功德,足以讓聖人奉為信仰。」至於內里的,不能公諸於眾,那也無妨,只要心中有信仰就足以。
俞邈拱手道:「聖人的壽誕馬上就到了,雖不能大辦,但請重臣飲個小宴,再由太后娘娘那邊宴請命婦,稍微一傳,就能傳開了。」
藺相微微點頭:「其實京中也有不少夫人供奉的是大師的長生牌。」
他們藺家,牌位和畫像都有,現在,該給她塑個金身了。
齊騫攤開手中的狐狸鑰匙,道:「可。」
他不知道這鑰匙鎖著的東西有多少,但能使亂世快速平定下來,就能救下許多黎民百姓,能使天下安生。
藺相和俞邈也都看著手上的玉符,捏了捏,默默地掛在了腰間上。
幾人心情都有些凝重。
這一別,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,所以她才會給出這些東西麼?
宮門外,秦流西暼向蔫了吧唧的封修,道:「行了,你又不是龍,慣喜歡收藏金燦燦亮晶晶的東西,堂堂妖皇,格局大些,那些阿堵物舍了就舍了。」
封修似笑非笑的:「也對,那些阿堵物,我本來是給某個愛財如命的某人攢的,沒了就沒了。」
他把手中蓋了玉璽的欠條作勢要扔:「這欠條,不要也罷。」
秦流西腳步一頓:「某人,是我?」
封修笑得更邪魅了,沒錯,驚喜不,肉痛不?
秦流西立即把那欠條搶回來,道:「留著留著,說不定用得上。」
封修輕嗤:「大格局呢?」
秦流西訕笑,看了看南邊的方向。
封修收了嬉皮笑臉,道:「回去喝口熱湯吧。」
「不了,我就不喜那膩歪的……」
封修消失在原地,只留餘音:「別廢話,你也是個姑娘,是人家寶貝的閨女。」
秦流西搖搖頭,往秦家的方向去。
冬日,晝短夜長,天色很快就暗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