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自己命不該絕,毒藥到喉嚨的時候被卡住了?
不可能呀,那杯紅酒她明明都喝下去了。
陸白看著她眼神複雜的樣子,有點好笑,抬手將她的頭髮撥到身後去,一邊跟她說話:「顧澤說了,只要你配合治療,就不會有太大影響;大概……一周到半個月就可以恢復的很好了。」
余笑定著他看,像似在探尋他話里的真真假假。
可是,她看不清他。他要是想不讓人看清的時候,恐怕沒有能把他看清。
「我向你保證,絕對沒有騙你。」他舉起手,向她保證。
他是沒有騙她,只是變向的在安慰她,鼓勵她。
沒有人比他更清楚,她的喉嚨對她來說有多重要。她熱愛音樂,喜歡唱歌。但是她的熱愛和出名無關,只是單純的喜歡,熱愛。
余笑點點頭,相信他了。
陸白笑,「來,把藥吃了,這樣好的更快。」
他給她剝了兩顆藥遞在她嘴邊。余笑張嘴,讓他餵自己。陸白面上的笑痕加深了一層,將藥丸送她嘴裡,又給她遞上水杯。
余笑含水將藥吞下去,划過喉嚨的時候,疼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。
病房裡陷入一陣安靜。兩個人手握著手,就那麼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就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一樣。
即使什麼都不說,也不會覺得尷尬,不自然。只有短暫的安寧和滿足。
是的!
哪怕就這樣看著彼此,也是滿足的。
只可惜,這樣的安寧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外面的嘈嘈聲給驚擾了。
陸白眉心輕輕擰了一下,似是很不滿被這樣打擾了。余笑將他眼底那層不滿看在眼裡,唇悄悄的揚了揚。
她仿佛真的活過來了,僅僅是因為他的一個眼神。
這時,病房門被人敲響。
『咚咚咚——』
「進來。」陸白開口。
門被推開,進來的人是吳想,「四爺,事情查清楚了,罪魁禍首也給您帶來了,就在外面。」
「帶進來!」陸白的語氣冷了幾度。
很快的,古晗被帶了進來。
她還是今天參加婚禮的那副派頭。只是現在頭髮有點亂,臉色也不太好看,整個人看上去有點略顯狼狽。
「四爺,您饒了我吧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四爺……」古晗一進來,就撲通在陸白面前跪了下來,沒有以往高傲的姿態,而是卑微又可憐的在求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