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眸色有沉重,有惆悵,有無奈,還有差點失去的恐慌。
他是人,一個普普通通的人。他也會害怕,也會無助,也會恐慌……
人性會有的情緒,他都會有。甚至,他比別人更能深入其中。
因為……
他是一個比別人不幸的人。
余笑也鄭重的點頭。
那一刻,聽到他嘶喊的聲音,她心也是痛的。那一刻,她多麼想睜開眼睛再看他一眼,就一眼……
「別坐著了,躺下休息一會。待會護士會來掛營養針。」陸白擔心她太累了。從早到現在,她只怕是一口飯還沒吃過。
她現在的喉嚨還不能進食,只能靠營養針來補充體能。
余笑點頭。在他的幫助下躺下去;可是,躺下去後,她又不可能鬆開他的手,只是盯著他看。
她擔心他會走。
「我不走,會一直在這裡。」陸白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,讓她安心。
余笑笑了,這才肯鬆開他的手。
沒一會,護士就過來給她打針。
余笑特別怕打針,每次打針都是陸白幫她將眼睛捂上,她才肯把手伸出來。
陸白依然把她當成那個膽小的小人兒了,護士取出針的時候,他就站起來要幫她捂住眼睛。但是余笑沖他搖搖頭,然後把手交給護士,然後還能對他笑。
陸白有片刻的晃神。
她長大了,也變得勇敢了。不再是那個打針都需要他捂眼睛的小女生了。所以,他的離開,給她帶來的也不僅僅只有傷痛。
忽然,他覺得心底好像少了點什麼。
是什麼呢?
大概……是習慣吧?!
余笑打上營養針之後,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睡得很沉,還做夢了。夢中他又回來了,還像從前那樣,在她睡覺的時候,總是喜歡偷偷捏她的臉。
十八歲的時候,圓圓的臉蛋還有點嬰兒肥,皮膚又嫩又滑,他總說她是水做的,柔的像水一樣。
如今皮膚雖然還不錯,但是早已經褪去了十八歲時的嬰兒肥,巴掌大的小臉,早已經沒有那種捏在手裡肉乎乎的感覺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余笑隱約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她的睡眠很淺,只要有一點聲音都會醒來。但是,她不確定是做夢,還是真實的。
「守了一天了,趁她睡了去我辦公室休息會。」顧澤將辦公室鑰匙給他。
「不用。我答應她不會離開。」陸白將他的手推了回去。
「自己身體才剛好轉一點,這樣熬下去,會出問題的。」顧澤語氣非常嚴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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