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是有著血源的兄弟,內心深處有種默契,有一種相通,所以他能感受到的,比她更多。
……
兩小時後,顧澤終於出來了。
「怎麼樣?」陸晴是女人,情緒比男人要表現的更明顯,顧澤剛出來,她就衝上去詢問。
老爺子聽說陸白情況又不好,這會也出來了。一臉的凝重的盯著還是滿頭細汗的顧澤。
顧澤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們,「救回來了。」
雖然說救回來了,但是他的語氣很沉重,讓人那顆懸著的心,一點都不敢鬆懈。
「現在情況怎麼樣?」陸梟問話。
「部分神經已經開始萎縮。這就意味著,病情已經在擴散,而且這種萎縮擴散起來非常快;運氣不好的話,整個人在兩三天就會全部萎縮,直到各個器官萎縮致命。」
儘管顧澤很不想把這些殘忍的話說出來,但是他更加不敢隱瞞。因為這次真的不同,他自己都害怕了,束手無策。
「如果再做治療呢?」這句話是陸晴問的。
「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轉移,所以……」他沒有繼續說下去,下面的話,相信他們也都能理解。轉移都存在危險,更何況是接受更痛苦的治療。
所以,真的沒有辦法。
「照你這麼說,就只能在這裡等死?」陸佑霖有些急了。
「明早再看情況。」
陸佑霖一把揪住顧澤的衣襟,「看什麼看?現在就給我轉移。」
「陸佑霖,你冷靜點。」陸晴上去把他拉過來。
陸佑霖眼眶赤紅,心裡的著急無處發泄,逮著柜子就狠踢了一腳。
看他這樣,大家心裡都不好受。而且從小到大,陸佑霖跟陸白關係最好。從小他愛調皮搗蛋,所以才被送去了警校,想磨鍊他的性子。
小時候他每次闖了禍,都是陸白幫他圓謊,甚至幫他頂罪。自從陸白生病以來,他陪伴也是最多的。
外面是轟隆隆的雷鳴,裡面是一顆顆不安的人心。
……
今晚,他們都沒有走。
陸亭川聽說陸白的情況後,也趕過來了。
陸白的父母,陸玉一家,陸佑霖一家,陸梟一家,陸成和陸亭川是親兄弟,一家人也都來了。
陸亭川是最後一個到的。他晚上有個古玩應酬,到的時候,已經八點半了。
他進屋,看到一大家人坐在客廳里,一室令人窒悶的氣氛。
他去洗了個手,先進病房去看了陸白一眼。
說實話,比他想像中還要糟糕。一向都從不表露情感的陸亭川,從病房出來的時候,眼睛也是紅的。
「我剛剛看到門口站個人,好像是余笑?」陸亭川的話不是針對某個人問的,只是想告訴他們,門口有個人。
他心底也在疑惑,余笑為什麼站在門口?而且是渾身淋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