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了,也許這樣就夠了。
——陸白的笑!
當我在為你寫這封信的前一秒,仿佛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飄著雪花的冬夜,你純潔美麗的笑容溫化了我肩上的雪花。那是我們說好搭個小院子,一起看花謝花開一輩子。很遺憾,我可能要失言了。
然而,我也是幸運的。
在我短暫的生命里,上天讓我遇見你,並讓我們相知相愛。請允許我自私一回。未來,哪怕是我躺在冰冷的棺材裡,也請允許我將你深深的愛著……
請為我悲傷吧,我需要你的眼淚來為我澆灌我的靈魂;因為它會一直守候著你。
一直……一直……
忽然想看看你,看看你美麗的笑臉。
贈我生命中的笑!
附:正在治療中,字跡有點狼狽,不許笑話。最後,畫了一個笑臉。
看到這裡,余笑早已經淚如雨下,甚至幾度悲痛欲絕的喘不過來。臉上的泥濘被淚水沖刷了,露出一張蒼白蒼白的小臉。
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確實很狼狽,可是……他是有多痛苦,才會連筆都握不住的情況下為她寫了這封信?
紙上還殘留著一灘一灘水跡,應該是他的眼淚吧?
他哭了,為了她。
而她……
一滴一滴如雨而至的淚水滴在紙上,暈染了上面的字跡;她的淚水和他留下的淚痕融為一體,就好像他們也融為一體了一樣。
下面還有一樣東西,余笑打開一看,是一份遺囑。
一份財產轉移的遺囑。
繼承人——余笑!
「啊……」余笑再也忍不住放聲的痛哭了出來,抱著他留給自己的東西,硬生生的跌跪了下去,哭的撕心裂肺。
哭者哀戚,聽者悲傷。
「余笑……」過了好一會,陸悠悠實在不忍心看她哭的那麼傷心,上前來扶她。
余笑哭到沒有力氣,沒有感覺,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呆木的看著陸悠悠,「他在哪?」
陸悠悠執拗的盯著她。
「告訴我,他在哪?他在哪?告訴我……」余笑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緊緊抓住陸悠悠的雙肩,情緒失控的搖晃她。
「余笑,你別傷心了,我四哥他……」陸悠悠還是說不出口。
「我給你們跪下,求求你們告訴我他在哪?他在哪?」余笑哭的像個淚人兒。看著他們的眼裡除了祈求,就只有絕望,絕望,絕望……
她真的就挺直身體跪了起來。
所有人幾乎都是本能的想衝上去把她扶起來。但是陸悠悠就在她面前,比任何人都快一步,「余笑,你別這樣,你快起來,快起來。」
陸悠悠用盡所有力氣想要把她抱起來,可是她抱不動。大嫂是女人,趕緊過去幫忙。和陸悠悠一起把余笑從地上扶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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