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自己用著的字眼驚到了。
真的是在躲嗎?
又為什麼躲?
他給她上藥的時候,總是有些走神,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又傳來,一時間,他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。
「哥,你跟林欣是不是已經上過床了?」她的聲音很輕,像棉絮,在安靜的空氣里,顯得那麼脆弱不堪。
陸梟胸口一緊。給她擦藥的動作也跟著頓了頓。看著她,依舊是閉著眼睛,像是在說夢話。
幸好她不夠清醒,幸好她看不到他此刻的尷尬和窘迫。
那個『是』,在嘴邊徘徊了幾遍,最終,卻還是沒能回答出來。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冷靜,無情的,不管是任何處境下,凡是他無趣的東西,他向來不屑一顧。
四年前對陸悠悠他還能做到無情,四年後,他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當初那般灑脫。
或許是年紀大了,或許是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陸悠悠又輕嘆了一聲,「林欣說她以前經常去你那裡,幫你收拾房間,整理衣服。還讓我不要隨便進你房間,說是撞見男人和女人上床會長雞眼。」
陸梟眼底划過一絲異色,面上繃的緊了緊。
而她說到這裡,又深深嘆氣,「她每次都在我面前炫耀你們有多恩愛,我知道她是故意刺激我,讓我生氣……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了我的脾氣,每次都上她的當。」
最後那聲嘆氣,絕對是為她自己嘆的。她一定覺得自己很傻,很愚蠢,很沒有克制力。明知道人家估計刺激自己,卻還是每次都上當。
她這是脾氣有多不好?
也許沒有人知道她的脾氣到底有多不好,但是陸梟知道。
他只覺得胸口被重重的壓了什麼東西,悶得透不過氣來。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,很糟糕。
他很不喜歡!
「傻丫頭,睡吧。」他給她快速擦好藥膏,又重新蓋上被子,離開了房間。
外面,他一個坐在沙發上,許久,神思都是亂的。
內心一股陌生的情緒,想發泄,卻又無處可發。就那麼堆積在胸口,越積越多,越積越重。
偌大的房間裡,氣息窒悶。
他點了支煙,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抽著。從來不覺得煙是什麼好的東西,但是此刻,卻成了他寄託煩憂的棲息地。
……
第二天。
陸悠悠醒來的時候,房間裡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。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。不過,她記得很清楚,昨晚自己是在外面沙發上等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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