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內疚感湧上心頭。
這時候，顧澤推門進來。一眼就看到她拿著手機，憂心忡忡的樣子。
顧水看到他，面上的情緒藏了藏，「我看一下幾點了。」
這句解釋的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。
「你面前就是時鐘。」顧澤掃了眼她對面的牆壁上掛著那個大時鐘。
「……」顧水一臉訕訕。
顧澤進來，倒了杯水，準備給她餵藥。
顧水看了他兩眼，才開口問：「顧澤，你是不是真的向醫院提出辭職了？」
「是。」顧澤一邊在選藥，一邊回答她。
「那院長同意了嗎？」
「他同不同意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我不會再繼續幹了。」顧澤將選藥的藥給她。顧水接過來，把藥放進嘴裡，接過他遞來的水，含水將藥吞下。
「你辭職……是因為我麼？」顧水小心翼翼的問。
顧澤看她一眼，笑了出來，「你跟誰學的自作多情？」
「……」顧水抿了抿唇。
顧澤又道：「回頭我準備去鄉下開一間診所，到時候我當醫生，你做護士怎麼樣？」
「……」顧水不知道他說的真假的，所以就沒有接話。
房間裡安靜了一瞬後，外面傳來一道火急火燎的喊聲。
「小水……小水……小水……」
顧水剛准躺下去，結果聽到母親焦灼的喊聲，她和顧澤默契的對視了一眼，都以為出了什麼事。
顧母一頭衝進來，跑的死氣喘吁吁。
「媽，出什麼大事了？」顧水見母親跑的這麼急，臉色變了變，一顆心也跟著一沉。
「好……好……」顧母幾次想開口，但是都沒有緩過氣來。捂著兇手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顧澤趕緊給倒了杯水遞上來，「顧姨，您喝點水，不著急。」
顧母接過來喝了一口，總算是好一點了，還是等不及的說道：「小水，好……好消息……」
實在是接不上氣，顧母直接將手裡的東西遞給顧水。
顧水在病床上，並夠不到。顧澤就接過來，轉交給顧水。顧水拿過來，是一個文件袋。
她將文件袋打開，拿出裡面的東西。
看了之後，也是一顆心大吃一驚。
居然是康寧向她提出的離婚協議書……
而且康寧已經簽了字……
這太不可思議了。
顧水怔愣了良久，就沒能回過神來。
她覺得不太真實。
太不真實了。
前腳還因為離婚的事把她推進火坑裡，轉眼之際就這樣成全她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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