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搖頭,「上來讓我抱會。」
顧水看了眼門口,「米拉蘇隨時會上來呢。」
「別跟我提她的名字,想吐。」顧澤一臉難受的樣子。
「你別這麼說,她心裡已經很內疚了。」
「我不是噁心她,是提到她,我整個人就頭暈目眩。」
還真是後遺症。
「顧水,是不是顧澤醒了?」米拉蘇的聲音從外面傳來。應該是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。
顧澤對她的聲音都敏感的要命,連忙給顧水示意,叫她不要說,然後鑽進被窩裡。
這麼嚴重?連她的聲音都不能聽到?
「哦,他還沒醒呢。」顧水只能先瞞著,等他好一點了再說。
「那我先去給他做點吃的,等他醒來吃。」米拉蘇說道。
顧水沒說什麼,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,應該是她下樓了。再看看床上的人,縮著個腦袋,也不知道是真後遺症,還是他故意的。
「出來吧,都走了。」顧水把他的被子拉下來。
顧澤吐了口氣,看上去還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「你說你,不能玩幹嘛硬撐呀。死要面子活受罪。」顧水說他。
「你以為我死要面子?我那是被逼的好不好?」要是知道這麼痛苦,打死也不會陪她去玩。
顧水同情他,「算了,都過去了,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。」
「你去跟樓下的人說,讓她趁早從哪來回哪去,本公子不奉陪。」再這樣奉陪下去,他這條命都沒有了。
「我覺得,你還是應該跟你母親好好談談。」如果不是他母親,米拉蘇也不會來,所以,歸根結底,他母親才是關鍵。
「跟她談什麼?她就一個任性不講理的人,我跟她沒什麼可談的。」提及到母親,顧澤的語氣更不好了。
顧水知道他跟他母親之間關係不太好,也一直都想從中調解一下,正好借這個機會,「再不講理也是你母親,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往來吧?」
「我還真沒打算呢跟他們有什麼更多的來往,他們也一樣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「他們習慣於國外的生活,思想也一樣,所以跟子女之間沒有太多的親情牽絆,這也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生活,我不會去干涉,也不會去打擾他們的現狀。」
顧水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,談到家庭情況,他就很較真。一般說什麼都不是隨口說說,也不會輕易改變。
……
米拉蘇照著網上的教程,煮了一鍋青菜瘦肉粥,足足花了她兩個小時,手指還被切破了。
她盛了一碗粥端上樓,腳步很輕,擔心顧澤在睡覺,吵醒他。
上來的時候,房門沒關,她就直接進來了。房裡沒有看到顧水,只有顧澤一個人靠在床上看電視。電視裡播著綜藝節目,他看的倒是挺專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