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女孩的聲音帶著拆禮物般的歡喜。
蔣行越還沒做出決定,而此刻他也不用決定了。
女孩體重輕盈,像一片羽毛,落在他的腰間,打開了卡扣。
馨香拂近,帶著淡淡的體溫,纖細柔軟的手指搭上來,扣住了他的肩膀。
微涼的發梢垂下,有意無意地掃過他的臉龐,帶來酥酥麻意。
濕熱溫軟的唇印下來……
……
於安琪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。
酒店的隔音很好,她在外面,一絲動靜都聽不見。
心裡忍不住想像,蔣行越會如何處置白真真?而白真真面對清醒著的蔣行越,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?
想想就刺激!
一聲譏諷從她唇邊溢出,不管白真真怎麼辯解,蔣行越都不會再相信她了。這瘋女人,說出這種瘋話,誰都救不了她!
這時候,其實沒她什麼事了。白真真已經來了,蔣行越高興也好,震怒也罷,都只會衝著她去。
但於安琪不敢走。
站在走廊上,不時看向房門,心中忐忑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沒有任何爭吵的聲音溢出,就算酒店的隔音很好,也不至於靜得像鬼吧?於安琪忍不住想,蔣行越的涵養真好,這樣都沒發火。
一個小時後,房間打開。
白真真從裡面走出來。
面色紅潤,氣息愉悅,眼波清亮,絲毫沒有哭過的痕跡。
於安琪一愣,看著她,忍不住指過去:「你,你——」
「進去吧。」白真真往身後示意一眼。
見她這就要走,於安琪下意識拉住她,盯著她的臉上,眼神閃爍:「你,你們睡了?」
「不然呢?」白真真隨口道。
於安琪一愣,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,滿是不敢相信,眼睛越睜越大。
「謝謝你。」白真真笑起來,傾身抱住她:「我們還是朋友。」
她聲音甜蜜,然而被她抱住的於安琪,卻渾身僵硬,好像被毒蛇纏住。
這個女人沒有心,比她還狠,她不敢跟這樣的人做朋友。
白真真抱了她一下,就鬆開了:「行了,進去接收果實吧。」
說完,腳步輕快地走了。
她的背影,充滿了饜足感,就像剛吸飽血的妖精。
於安琪低著頭,等在走廊里。
十分鐘後,房門再次打開,蔣行越從裡面走出來。
他西裝革履,看不出絲毫異樣,然而於安琪根本不敢多看,深深低著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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