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里,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: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不明白嗎?白真真說得更直接了:「你沒保護好自己,被睡是活該。」
沉默。
隨即,低低的笑聲響起來,蔣行越的聲音很鬆弛:「真真,我沒有怪你。相反,我很感謝你。」
白真真才不信:「你不是有陰影了嗎?你不是在怪我嗎?」
心理檢查報告都發給她了。
「我真的沒有怪你。」蔣行越再次強調,「我只是希望獲得你的幫助。」
「抱歉。」白真真道,「蔣哥,我什麼都不懂,你請心理醫生吧。」
有病就找醫生。找她有什麼用?
蔣行越的聲音依然沉靜:「那麼真真,當時你為什麼沒給我請醫生?」
為什麼?她選擇了睡他?
白真真的邏輯瞬間被擊潰,她張了張嘴,有些惱怒地爬起來,問道:「那你想怎麼樣?」
「我希望你能幫我。」蔣行越說。
說來說去,又繞回來了,白真真抱起手,轉頭看向窗外:「怎麼幫?」
夜色沉沉,就如男人低沉的聲音:「你現在是討厭我了嗎?」
「……沒有。」良心一瞬間復位,白真真不自在地摸了摸頭髮。
趁人之危,睡了人家,還討厭人家,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。
「那就好。」蔣行越說,「我希望真真不要討厭我。」
那這說不好。
白真真卷著發梢,沒作聲。
「因為我喜歡真真。」電話里傳來男人如常的口吻。
白真真沒立即反應過來,還在想,關她什麼事?她會在乎他喜不喜歡她嗎?
「你,你說什麼?」
大腦在運轉兩圈之後,終於反應過來,剛才處理了一條什麼信息。
白真真一不小心扯到頭髮,她顧不得痛呼,整個人都是震驚的:「你,你是M嗎?」
這不會斯德哥爾摩了吧?
「我可以追你嗎?」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。
白真真幾乎能想到,男人如果現在她面前,會是什麼模樣。
——跟平時沒什麼不同。
那張成熟沉穩的英俊臉龐上,總是從容不迫,遊刃有餘。
他精明的頭腦,敏銳的第六感,總能讓他精準迅速地鎖定目標,雷霆拿下。
白真真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被他盯上的魚。
「抱歉。」她垂眼道。
男人並不著急,還問道:「為什麼?因為我本人?還是因為蔣家?」
白真真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