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真真有些心虛,他對她不錯的,剛才也很賣力,她怎麼能這樣呢?
浴室里的水聲停了。
男人穿著浴袍,擦著頭髮走出來。
隨著他的抬手,浴袍被扯開幾分,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。
白真真顧不上欣賞,歉意地道:「蔣哥,對不起。」
她剛才不知道怎麼了,可能是太舒服了,大腦不轉了,不知道怎麼就喊了一聲。
蔣行越瞥她一眼,收回視線:「沒關係。」
走到沙發那裡坐下,隨意擦拭著頭髮,深邃雙眸被垂落下來的碎發遮擋,神情不明。
十五分鐘後,白真真從浴室里出來。
坐到男人身邊,打量他。
「嗯?」蔣行越已經吹乾頭髮,正翻閱酒店的雜誌,伸手攬過她。
白真真一手撐在他胸口,沒往他懷裡偎,說道:「不對啊。」
男人挑眉,側臉看過來。
「你剛才為什麼結束?」她重新提起。
蔣行越抿了抿唇,沒有答。
「我只是養在你們家,又不是你血緣上的妹妹。」她審視般看著他,困惑道:「你當時在想什麼?」
蔣行越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他移開視線,去拿茶几上的礦泉水。
「還有。」白真真又說,「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?」
被睡了一覺,就喜歡上她?就算是斯德哥爾摩,也做不到啊!他當時昏迷著,根本沒有體驗!
蔣行越喝水的動作一頓。
白真真立刻捕捉到了,盯住他追問:「什麼時候?」
蔣行越垂了垂眼,大掌按在她的臉上,遮住她灼人的視線,這才不緊不慢地喝水。
白真真趁機啊嗚一口,咬在他手掌邊緣。
「咳!」蔣行越不禁嗆了一下,臉上浮現薄薄的紅暈,似有些羞惱。
白真真拉下他的手掌,盯著他問:「你說啊?什麼時候?」
因為被她睡了,就想跟她交往,這誰會信啊?他肯定早就喜歡她了。
這樣一來,得知被她睡了之後,他沒怎麼糾結就接受了,還以此為藉口追她,才說得通。
面對她亮閃閃的眼眸,蔣行越再一次遮住她的眼睛,低頭親吻她嘴角。
他吻得很輕柔,帶著一種蠱惑,令人忍不住想跟隨。
「快說!」白真真再次咬了他一口,打斷他的親吻,「不然我生氣了。」
蔣行越頓了頓,好像拿她沒辦法一樣,回答道:「不知道。」
「真的不知道。」他平靜地望著她,好像這就是答案。
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她,只是一個契機後,他發現了自己的心意。
「那你剛才……」白真真望著他,「為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