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叮。」電梯門打開。
白真真走出去,口吻如常:「我知道了,我等下就給他打。」
聽了她的應答,蔣太太終於覺得心口舒服些。就算離開了,她也還是聽她話的。
「真真啊,到了那邊,如果有什麼不便的,就給我打電話。」蔣太太放柔聲音,「那邊再好,你舅舅跟你哥都是男人,哪裡懂得女人的心思。你住不慣,就回國來,家裡有你的房間。」
白真真應道:「好,謝謝您。」
說了幾句,才掛了。
「你聽到了嗎?」她扭頭看身旁。
剛才電梯裡很安靜,他應該聽見他媽說什麼了:「你媽喊你相親。」
笑死。
讓她勸他?
「我媽沒那麼說。」蔣行越看她一眼,「她讓我解決這件事,沒讓我相親。」
白真真不跟他嘴硬:「嗯嗯,你聽到了就行。」
她臉上帶著笑,然而這笑意不達眼底,她走路甚至離他遠了半步。
蔣行越看了看,忽然伸手,攬住她的肩膀:「這邊。」
「說話就說話,別動手動腳。」白真真警告道。
她可不想讓舅舅知道。
哪怕舅舅可能會裝不知道。
男人沒有鬆開她,反而將她攬得更緊,在她耳邊道:「你不想我告訴我媽吧?」
白真真的眼睛睜圓了,不敢置信地看向他:「你在說什麼?」
他在說什麼瘋話?
蔣行越攬緊她,英俊端正的臉龐上,說著令人想不到的話:「真真,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。」
他從來都不是。
蔣氏在他手里發展到如今的規模,難道是因為他正直誠信仁義良善嗎?
不,是因為他足夠冷酷,翻臉無情,手段狠辣。
「你不想和我結婚,也不想和我在一起,那就乖一點。」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廓,近乎廝磨。
白真真的後脖頸上起了一層顫慄。
她瞳孔震顫著:「你,你被髒東西附身了?」
蔣行越輕輕笑了。
站直身體,好整以暇地攬著她,走到餐廳入口。
他不是被髒東西附身了。
他的光鮮外表下,本來就是一顆骯髒的靈魂。
所以得知喜歡她後,他就想把她留下來。
用於安琪試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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