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信佛。」誰知,顧元升卻說,「誰告訴你,我信佛的?」
這話讓白真真震驚了,望了顧西野一眼,張口剛要說話,但這回被顧西野搶先了。
「是我。」他皺著眉頭,朝爸爸看去,「你不信佛,你天天拿著串佛珠,盤個沒完?」
顧西野一度嫉妒那串佛珠。
印象中,爸爸都沒怎麼抱過他。但是那串佛珠,被他愛不釋手。
面對兒子的情緒,顧元升依然平靜無波:「我信的不是佛教。是我佛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顧西野皺眉,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麼。
「我知道,我知道!」白真真立刻舉手,「是我流佛教!」
說得好聽點,叫自成一派。其實,就是我說啥就是啥,我想怎麼信就怎麼信。
他說修佛可以穿皮草帶皮表,那就是可以。
顧元升朝她看過來,微微點頭。
她居然得了老頭的認可!沙發另一端,顧西野立刻酸了,繃緊臉,動作粗魯地拆下一個禮盒。
「這是我給你挑的墨鏡。」顧西野拆開後,藏著沒給看,抬起頭酷酷地問:「你猜是圓形的還是方形的?」
顧元升看了他一眼,然後收回視線,自己拿過一個禮盒,慢慢地拆。
顧西野愣了一下,陡然明白了什麼,他撲過去,一把按住那個禮盒:「你為什麼猜她的,不猜我的?」
他才是他兒子!
那個女人,只是他剛娶回家,都沒見過面的老婆!
性格直白如顧西野,有什麼根本不會憋著,他直衝沖的就問出來。
面對兒子的質問,顧元升只是淡淡看去一眼。
換做往常,被他這麼一看,顧西野就什麼都不再說了。
但這次,他看著沙發背上趴著的,捂嘴偷笑的女人,頓時衝動上來了:「你說啊?」
他看向老爸,漂亮的眼眸盯緊,一眨都不眨,「我才是你兒子!」
「行了行了。」白真真看了男人一眼,對繼子揮了揮手,「你是他兒子,我還是他老婆呢,偏心我怎麼了?」
顧西野只是直勾勾盯著老爸。
「你十九歲了。」顧元升看著他說,聲音跟剛才不同,明顯有些冷,「你是要我哄你嗎?」
哄他怎麼了?他九歲的時候,更小的時候,他也沒哄過他啊?
高大的少年再也受不了這委屈,立刻收回手,站起身,大步往樓上走去。
客廳里有輕微的涼意。
白真真看看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,又看看沙發上的男人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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