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瑩以前還對他有過一絲朦朧的好感,畢竟他年輕帥氣,人又大方,聰明風趣,還那麼有錢。
但是給他做了一段時間的秘書之後,張瑩的少女心稀碎稀碎的,濾鏡全無。
「沈總,真真姐,一路順風!」將兩人送到高鐵站,張瑩笑得無比開心的揮手。
這次出差,是有個重要的項目,需要沈嘉樹跟對方談。
面見重要客戶時,白真真跟隨在沈嘉樹的身邊,不多不少,落後半個身位。
聲音很輕,剛好送入沈嘉樹的耳中:「這是趙總。」
「上個月喜得金孫。」
「趙總不久前拍了一幅畫,《麥田裡的稻草人》,由胡榮生大師所作。」
「趙總不喝白酒。」
「趙總已經醉了。」
「沈總,您不能再喝了。」
一句句不著痕跡的提醒,令沈嘉樹此次約見客戶,感覺節奏輕鬆,舒服極了。
「你回來真好。」回酒店的路上,沈嘉樹揉著微微發暈的腦袋,忍不住讚許。
白真真沒有接他的話,而是問道:「您現在感覺怎麼樣?」
「還行。」沈嘉樹很誠實地道。
他喝了點酒,但因為白真真及時提醒他,所以沒有喝很過量,只有一點點暈眩。
抵達酒店。
床鋪已經鋪好了,沈嘉樹要求的香薰也點上了,睡衣擺在床頭。進門後,沈嘉樹就去換衣服。
白真真去浴室,給浴缸放水。
洗髮水,沐浴露,毛巾,全部放在合適的位置。另外,還有一台市面上最新款的遊戲機。
這傢伙喜歡泡著澡打遊戲,放鬆身心,為忙碌的一天做結束。
而沈嘉樹泡澡的時候,白真真抱著筆記本,坐在外面,整理會議紀要。
整理完,沈嘉樹還沒出來,於是她代替沈嘉樹,處理一部分郵件。
終於,浴室傳來開門聲,穿著白色浴袍的青年走出來。
凌亂有型的黑色短髮被打濕,服帖地貼在頭上,又被他用毛巾擦得凌亂,朝各個方向翹起。
他皮膚很白,而且毛孔細膩,整張臉龐精緻漂亮,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女氣。
「沈總。」白真真站起身,朝後看去。
她依然是西裝西褲,身形挺拔,高挑幹練地站在桌邊,令沈嘉樹心中一晃,熟悉的久違感。
「在寫會議紀要?」他一邊擦著頭髮,一邊走到桌邊,彎腰看向電腦。
「已經寫完了,在處理郵件。沈總要看嗎?」白真真說著,將會議紀要打開來,呈現在屏幕上。
沈嘉樹不感興趣。
他又不是不在場。而且她的工作能力,從來沒有令他失望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