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陣子受委屈了,本來守孝就很苦,這不能吃、那不能喝的,後來楚王還作孽。
梁景彥心疼她,滿心盤算著能帶她出去,放鬆一下。
白真真沒想到,他一開口,如此樸素。
輕笑一聲,道:「過陣子。」
「那我給你送來?」梁景彥只當她顧忌守孝的身份,於是改口道。
他這樣執著的要改善她的生活,白真真頓了一下,就道:「那便麻煩郡王了。」
「不麻煩,不麻煩,順手的事,我每天也沒什麼事做。」梁景彥笑著,連連擺手。
他仿佛不明白什麼叫尷尬,自顧說起話來,這陣子都做了什麼,以後可以幹什麼,封地上產出什麼。
「你喜歡嗎?」過了一會兒,他眼睛亮閃閃地看向她問。
白真真望過去,輕輕點頭:「喜歡。」
他頓時很高興:「那以後我帶你玩。」
梁景彥從小就不是有志向和抱負的人,他就愛吃喝玩樂,京城好吃好玩的地方,他瞭若指掌。
隔日便送來好吃的,不拘是酒樓的飯菜,還是小店小攤上的特色,只要他覺得好的,全都使人送進侯府。
他自己沒來。她是個守孝的寡婦,他若不在乎她的名聲,跟楚王有什麼兩樣?
只是,一等二等,皇上始終沒讓人收回侯府,他有些等不及了。
白真真倒不急。
她知道,皇上在等一個機會。等到引氣入體,正式踏入鍊氣期,她會有新的身份。
轉眼兩個月過去。
京城幾乎沒有什麼流言了,再熱鬧的好戲,也不會持續兩個月之久。人們早已經忘了什麼楚王,什麼寡婦。
昌平侯府門口,一如既往的冷清。
「皇后有旨——」
「召昌平侯夫人白氏覲見。」
白真真領了口諭,坐上宮裡派來的馬車,進了宮。
來到鳳儀宮,卻不止皇后在,皇上也在:「皇上萬歲,娘娘千歲。」
「仙師,你救了朕一命!」一見到她,皇上就站起身,親自扶起她,然後反過來朝她拜下。
白真真心裡驚訝,避了一下,問道:「不知發生何事?」
「楚王算計皇上,皇上差點……」回答的是皇后,淚眼朦朧中透著恨意。
白真真被賜了座,交談之中,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。
秋季到了,皇上狩獵去了。結果,遇到了意外,一頭野豬闖過侍衛們的防線,直直朝他撞來。
馬被驚了,衝出侍衛圈子,往林子深處跑去,然後遇到了狼。
「怎麼會有狼?」白真真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