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黑了臉, 拉不動白真真,便去制止路邊拍攝的人:「麻煩刪掉。」
他哪管得住這麼多人, 總有人偷偷拍。
今天出門,是秦觀宜的商務日程, 他低調出行,只有助理開車,連個保鏢都沒有。
以至於他被按在地上打,助理救不了他,連圍觀的群眾都驅散不了。
「住手……」
秦觀宜被打得頭腦昏沉,但還知道自己被誰打了,「再不住手,別怪我不客氣!」
「不客氣?你還想對我不客氣?」白真真挑眉冷笑。
男人深邃的眼窩腫脹,高挺的鼻樑流血,嘴角破裂,此刻慘得親媽都認不出來。
她視線一轉,對准他的肚子,狠狠又是一拳。
「嗯哼!」秦觀宜下意識蜷縮身體。
「以前我跟你聯絡,你不理我。」讓你殺了鄭柏!
「逢年過節不理我。」讓你殺了鄭柏!
「你知不知道別人都嘲笑我是樣子貨?」讓你殺了鄭柏!
被關在狗籠里的過節,白真真並不多麼放在心上。她自己手握惡毒劇本,落得那個下場,罪有應得。
但鄭柏何其無辜?
想到他開著車,遭遇飛來橫禍,車子被擠扁,人被大火淹沒,白真真恨得眼睛都紅了。
如果不是秦觀宜,鄭柏可以順風順水地過一生,不會有這一世,不會再次遭遇車禍,癱瘓在床上。
「你還有臉退婚?」
「真把自己當皇帝了?任何人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?」
「這頓拳頭過後,你我之間恩怨兩消,你訂你的心儀女孩,我過我的陽關道!」
趕在警察來之前,白真真收拳,轉身離開。
拿出手機,跟那位長輩重新約了地方。
「就這個吧。」白真真選中一塊玉牌,付了錢,謝過對方之後就離開了。
天色還早。
想了想,白真真找了家火鍋店。點了麻辣牛油鍋底,肥羊卷,鴨腸,魚豆腐,蝦滑,蟹味菇,奶白菜,土豆皮……
滿滿一桌子菜,還有兩聽冰可樂。
她吃得心滿意足,摸著小肚子,癱坐在椅子上,舒服得眯起眼睛。
跟秦觀宜恩怨兩消,是不可能的。
他這種天之驕子,從生下來就被捧得高高的,她如果只是打他一巴掌,或許這事還能過去。
但她在大街上,把他按在地上捶,受到這種羞辱,他必定記恨在心,不會跟她恩怨兩消。
巧了,白真真也覺得打他一頓,不痛快。有什麼招,他儘管放馬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