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不好捂,別的不說,秦觀宜是個商務行程繁忙的人, 他臉上的傷怎麼也要大半個月才能消下去, 除非他這段時間不露面。
只是, 秦觀宜自己不說,外界猜測紛紛,卻不曉得真相。
事後,白先生、白太太、周遙星, 數次出入醫院探望。
頓時有人猜,秦觀宜這次被打, 跟白家有關吧?難不成,還是白真真動的手?
要知道這麼久以來, 只有一個白真真打過他,而且成功了。
也有人覺得不是。秦觀宜吃乾飯的啊?周圍沒別人嗎?白真真敢把人打這麼狠,邏輯不通。
可能是白家還想跟秦家繼續聯姻,因此帶周遙星探望,趁他受傷,送溫暖送關懷。
鄭柏拿著手機,幾次想給白真真打電話,問她知不知道怎麼回事?這是他難得的,可以光明正大給她打電話,聽聽她聲音的機會。
但他遲遲沒打。是如何?不是又如何?他真的要給她打電話,打破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,打破她可能已經回歸寧靜的生活嗎?
「真真這個孩子,真是的。」鄭太太走下樓,感慨道:「都跟她說,注意安全,小心一點,打人的事交給你大哥、二哥就好了。」
鄭柏聽見了,扭頭看過去:「媽,你剛才說什麼?」
「秦觀宜是真真打的。」鄭太太直接道,「她打電話過來了,說咱們跟秦家之間,不用因為她怎麼樣,因為她自己出氣了。」
鄭柏怔怔出神,久久不語。
鄭太太還在說著,白真真這女孩子真是愛恨分明,也夠勁兒,說打就打,一點不帶留手的。
落在鄭柏耳中,就只有一個念頭:他不用糾結了,因為他沒理由給她打電話了。
「哎,你幹什麼去?」正說著話呢,他推著輪椅走了,鄭太太驚訝道。
「我自己待會兒。」鄭柏說著,遠去了。
一個人來到花園裡,看著一小片玫瑰花叢,心裡像被刺扎了,疼得他臉色漸漸蒼白起來。
隨即,胸前湧出一股熱流,溫和著他的心臟,緩解了他絞緊的痛楚。
鄭柏一愣,低頭扯出胸前佩戴的玉牌,它在陽光下鮮艷青翠,帶著寶石獨有的質地與珍稀感。
「真真……」他握緊玉牌,漸漸心情恢復平靜。
小王子從沒有忘記過他的玫瑰。他也只需要守在B612星球上,等待一個奇蹟。
——
白真真拿著鄭柏的卡,到處去玩。
花鄭柏的錢,她心裡一點負擔沒有,跟刷自己的錢一樣。不,更快樂一點。
白太太給她打過錢,她原封不動,留在卡里了。
白家已經是過去式了。她對白太太的養恩,都在那塊玉里了。至於白先生,他只把她當投資,那就別怪投資失敗。
周遙星、莫象林這些人,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。
她坐飛機,坐高鐵,坐綠皮,坐大巴,徒步……每到一個地方,就是吃喝玩樂,拍拍照片,發發朋友圈。
偶遇小帥哥,就請人家喝杯酒。嗯,刷鄭柏的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