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得眼前陣陣發黑:「都給我站住!」
謝振霆的腳步頓了頓,沒有停下,繼續向前走。
白真真就仰頭咯咯的笑:「你這個賤骨頭,就這麼捨不得我?好吧好吧。你說說你,這是隨了誰?」
謝太太氣得渾身發抖,白真真這話,無異於拿刀子劃她的臉皮。偏偏她那個不爭氣的孽障兒子,這種窩囊氣也能忍。
她指著他們的背影,連連喊了幾聲站住,沒有一個人回頭。
上了車。
謝振霆黑著臉,把安全帶繫上。
白真真坐在副駕,懶洋洋的,也把安全帶繫上。
沉默地開出十幾分鐘後,謝振霆才開口:「不離。」
白真真一手撐著腮,神情散漫。
「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。」謝振霆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,又說道。
「我沒什麼想要的。」白真真淡淡道,「你愛離離,不離拉倒。」
謝振霆才不信。
但轉念間他想到什麼,沉聲道:「不准拍那些下流鏡頭。想要資源,家裡給你。」
白真真嗤了一聲:「你管這叫下流?我們清清白白地拍戲,叫下流?那你成天出去找女人叫什麼?下賤?」
謝振霆煩了:「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能不能別總是翻舊帳?」
白真真不說話了。
現在車上,吵起來很不安全。
謝振霆死了無所謂,這不是怕牽扯無辜嗎?
車廂里安靜下來。
謝振霆以為她聽進去了。抿了抿唇,又說:「只要不拍那種戲份,其他隨你。」
白真真仍是不說話。
漸漸的,謝振霆明白過來,她不是聽進去了,而是不想跟他說話。
被罵了一路的王八、下賤,還在媽那裡胡說八道,謝振霆這會兒心情也不好。
一直沉默地回到家。
「我跟你說的事情,你聽到沒有?」進了家門,謝振霆就道。
白真真抬腳上樓,說道:「滾你大爺的。」
腳下一頓,謝振霆面露惱火,大步上前追去:「白真真!你夠了!」
她真是夠了!他都被她罵了一天,她還想怎麼樣?
白真真回到房間裡,坐在床沿上,示意他:「關門。」
謝振霆下意識想起上次挨打的事,遲疑了一下,還是把門關上了。
「我們談談。」他正色道。
白真真點點頭,道:「說出你的訴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