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什麼胃口的范夫人擱下漆碗,用手帕擦嘴:“她還是只求自己安穩。”
李傅母也跟著丟掉漆碗,不敢再吃,從跪坐著的食案邊起身去端來茶湯侍奉這位夫人:“五女郎還年輕,被那個僕婦搬出太公來給嚇到了。”
“就是餵養過大父幾個月,恩情從前就已經還清,五女郎哪裡會不知道這些,”范夫人接過茶盞,眼裡閃過幾絲精明,“她就是不想攬這些閒事,怕傷了與家中那些僕婦的感情。”
幾個郎君女郎少時就由范夫人撫育長大,比起范夫人的親疏有別,專門負責撫育的李傅母都一起護著,但是顧及到婦人的身份,只能笑道:“倘若五女郎要治理,夫人心中必然又會不適。”
范夫人嫁進渭城謝氏將近三十載都沒有把家中這個僕婦給趕出去,不是怕一個奴僕,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僕婦可以不要命到何種地步,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郎突然把她的樂趣給趕出去了,還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。
五女郎心裡十分清楚這點,所以才不想管。
她要是真管起來,只怕家中的女郎沒有誰能比得過。
婦人把手裡的茶盞放下,撫掌大笑:“繞來繞去,還是父母你最懂我。”
笑過之後,她又斂起目光,眼神和話語都變得尖銳起來:“這個僕婦我早晚都會讓她把性命留在我手裡的。”
李傅母屏息。
【📢作者有話說】
[1]古時負責輔導、保育貴族子女的老年婦人。《穀梁傳&mdot;襄公三十年》:“ 伯姬臣:婦人之義,傅母不在,宵不下堂。”
第2章 正室夫人
謝寶因核對完昨日家中各項開支的帳目,捂嘴打了個哈欠,看著已經指向晡時的漏刻,走進內室拿出玉牌,又把為方便翻閱竹簡而脫下的金鐲重新戴進手裡,然後才拿著連成片的竹簡往屋舍外面走,剛好和端著藥進來的玉藻碰上。
女子躲過一劫的笑道:“看來今天又不湊巧了。”
玉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,她家女郎就已經離開了,只留她在原地搖頭嘆息,轉身把湯藥拿去皰屋繼續溫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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