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業綏落眼手指,語氣稀鬆平常,刻意隱去幾個字未說:“前面在書齋練字,覺得有些隱隱作痛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謝寶因也沒有多想,凡是識字寫字的,手指難有好的,只是世家女子為了日後不被丈夫嫌惡,會用布條纏上,有些生怕不夠,一纏便是好幾圈,捂出汗後,手指起皺泛白。
戌時,建鄴城鐘鼓樓的開始敲響,侍女忙完各自的事情也都回去睡了。
臥榻之上,謝寶因仔細想了想,還是覺得跟男子說一聲比較好,於是隔著帷幔喊了聲:“郎君。”
林業綏還在外面坐床上,秉燭閱書,聽到女子的聲音,抬頭笑著應道:“嗯?”
謝寶因斟酌了幾下措辭,才開口:“夫人今日將玉牌交給了我,說是要我管家中的事。”
林業綏知道這事,昨日是他去找母親談的:“幼福怎麼想?”
謝寶因摘下珠珥,摸著耳垂半晌未說話,她不能顯得迫不及待,亦不能表現出不願意,故莞爾道:“我怕管不好這些,傷了郎君的面子。”
“我有何面子給你傷?”林業綏被逗笑,給了顆定心丸,“你是林氏的宗婦女君,家中的事你大膽管就是。”
得到這句話,謝寶因也放下心來。
林業綏只聽帷幔里有人在被衾里翻動的聲音,雖只有幾瞬便沒了,但同床這幾夜,她從沒有如此。
“怎麼了?”
“白日不知怎麼的,突然就犯困了。”謝寶因睜開一點也不困的雙眼,嗓音里隱隱帶著躁意,有不自知的嬌嗔,“如今睡不著了。”
林業綏聽她那個侍女說了吃藥的事,無奈笑嘆:“那藥是夜間吃的。”
那張滋補安神的方子裡,其中有一味藥便是促進人的睏乏之意。
說到藥...謝寶因盯著帷幔,突然問了句:“郎君今夜要做那事嗎?”
林業綏抬頭,那翠色帷幔中的女子說了什麼。
他放下書:“幼福想嗎?”
謝寶因想起那夜,眼裡疼的翻出淚花,可念起李傅母囑咐過女子初夜都是疼的,因而尤該注意行床事時不可哭叫喊疼,攪了興致,她便將喉間的那聲疼換作了一聲“從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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