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還是遲了。
自從謝五娘與林氏行完六禮,崔安也再次外出遊歷,每年歸家居住的日子還沒有一月,唯獨今年歲末從天台觀回來後,竟然在家中住到三月中旬才離開建鄴,去了終南山。
婦人回過神,命僕婦擺好坐席:“林夫人請坐。”
謝寶因屈膝跽坐在席上,不動聲色的瞥向面前的几案,看著她前不久遣僕婦送來的麵食,雖然沒有吃完,但是每樣都少了一半。
坐下各自寒暄過後,彼此都知道此次的來意,她也不再繞圈子,笑著問道:“聽聞四娘去年就開始在建鄴議婚,不知道現在是議到何家,我家二郎還有沒有機會迎崔四娘為新婦。”
“現在還沒有個定數,說到底我與她父親只負責為她找郎君,要嫁誰,還是要讓她自己選選哪個最中意。”賈氏明白女子的來意,想要為家中叔郎議婚,這位林二郎她也打聽過,貌相品行都不錯,修史的著作佐郎一職也好。
雖然不喜歡說話,但是剛好也能夠忍受四娘私底下聒噪的性格,就算是夫妻吵架都未必能夠吵起來,可惜就可惜在林氏的人口太多,他那君母也不怎麼好相處,還有他二叔父一家...就怕嫁過去,未必就能夠處理的像謝家五娘這樣遊刃有餘。
她不由嘆道:“我們都是不怎麼拘束她的,隨她二兄出去野慣了,太好的世家我們也不敢攀,我們雖然是清河崔氏嫡宗,但怎麼說也早就已經分了出來,哪裡還敢去沾人家的光,家中盤根錯節的也捨不得嫁過去,她那種簡單心思的人怎麼能夠應付。”
謝寶因聽出其中的婉拒之意,也不再提議婚的事,這些話是母親對女兒未來的希冀,她還能說什麼,總不能去強求。
隨後就找理由起身離開了。
還沒有走回帷帳,解決好內急的王氏迎面走來,皺眉不解:“怎麼回來這麼快,那件事談好了?”
謝寶因緩緩搖頭,搖了沒幾下,忽然凝眉,往北面的靶場瞧去,那邊亂作一團,來來往往的人都慌亂不已,不知道為什麼,連帶著她的胸脯也猛跳起來,促使著她問道:“叔母,靶場發生何事了?”
“聽說是七大王縱馬進靶場,傷了人。”王氏只是聽自己家中的僕婦說起,“事發時,監察御史正好在那裡,已經跑去陛下面前彈劾,鄭氏的人知道後也趕了過去。”
只是事情才剛發生不久,究竟是什麼情況都還沒有傳出來,比如傷的是誰,傷了幾個,傷的如何,全都不知道。
謝寶因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,突然記起林衛罹還在那裡射箭,就連林妙意、林卻意兩個娘子也是在那附近的水邊嬉戲,心神還來不及緩好,已經顧不得與王氏說話,抱歉行禮後,腳下匆匆往靶場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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