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寶因也跟著看過去,有兩個婦人在那裡,一眼就可以看出哪個是夫人,哪個是奴僕。
不知道那個僕婦說了什麼,隱約只聽到“法事”兩個字,惹得婦人大怒,直到跪下才讓婦人消氣,最後擺手讓她去敬香。
王氏笑起來:“這鄭御史的夫人還真是有幾分意思,容不下侍奉自己的侍女,但是卻能容得下這個側室。”
御史大夫鄭戎,昭國鄭氏嫡宗二房最小的兒郎,鄭彧就是他的堂兄。
謝寶因蹙眉沉思,她記得這個鄭戎曾經婚配過公主,但是後面公主逝去,所以才又再續弦了范陽盧氏嫡宗三房的長女。
聽說前不久盧氏回去探病,不過才幾天的時間,等她再回來的時候,竟然撞見鄭戎和家中侍女在媾和,她脾性本來就不怎麼好,悲憤交加下,當場就吩咐奴僕割下了那名侍女的耳朵和鼻子,還把頭髮也全部被剃了。
侍女是盧氏自己從家中帶來的,不管怎麼做,其他人都不能說什麼,但是鄭氏族老卻說得。
他們第二日就找到盧氏,告誡她為人婦不能善妒,還得事事都順著丈夫,特別是關乎子嗣的事情,更加不能憑喜惡阻擋。
盧氏也是個有氣量的人,她恭敬奉茶:“我要是善妒,家裡就不會有三四個側室,我要是阻擋他有子嗣,那些側室更是連半個孩子都生不下來,但是現在家裡的六個郎君就有五位是側室生的,我是哪樣不讓他去做了?”
“家裡有側室,他為什麼偏偏要做偷偷摸摸的事情,還偷摸到我身邊來,‘碩鼠碩鼠,無食我黍!三歲貫女,莫我肯顧。’的詩難道沒有聽過,而且家風事關一族榮衰,我身為鄭氏的宗婦,當然要正家風。”盧氏說出來的話氏半點過錯都挑不出來,大約是見族老都被自己說得支支吾吾,她也開始得意起來,所以才敢說出後面的話來,“我可不是那李家的公主,受不得他這種氣。”
這些本來是傳不出來的,但是重點就在後半句。
“那個側室本來是安福公主身邊的宮侍,自從公主逝後,就變成了鄭戎的妾室,說是在公主病重的時候,兩人開始的。”王氏看見那個僕婦敬香出來,繼續說著別家秘聞,“被公主發現後,兩個人就一起合夥生生把公主給打死了,後來她還給鄭戎生了個兒子。”
安福公主是突然暴斃的,死的前面一天還進宮去看望身體不好的文帝,並且還告訴為她們夫妻吵架而擔憂的文帝皇后,她與鄭戎已經和好,再不會鬧了。
誰知道第二天就死了,還渾身都是傷。
聽到盧氏說得那句話,世家夫人心裡也都大概有了自己的猜測,基本都和王氏說的是差不多的。
僕婦感激涕零地再給婦人跪下:“多謝夫人。”
盧氏譏了句“公主怕是不願意領你的情”,然後由近旁的側階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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