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福要是還不能夠消氣,女債父償也可以。”他輕輕撫過女子的鬢髮,嗓音低沉,順著這條藤,一步一步的煽惑道,“她能做的事,我也能為幼福做。”
前面侍女進來的時候,將干帕子一同送了來,謝寶因右手稍微伸出去就能拿到,跽坐的她在坐席上跪著,抬手去擦男子滴水的發梢,聽到他後面半句話,不僅動作滯住,連呼吸和所思所想都停止轉動。
林圓韞能做的事...他也能做?
她夜裡還會哺乳,是因為漲感難受...想到這裡,謝寶因瞬間赧紅了臉頰,先前被他餵橘子吃的時候,本來就已經是在忍耐,現在又來這麼撩撥。
林業綏做君子的問道:“幼福可想要?”
他又忍不住算計起來。
謝寶因赤誠的點頭,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過了。
生完林圓韞的三個月來,男子因為顧及著她,所以也只是淺嘗輒止過一兩次。
林業綏溫潤笑著,成功了。
想起女子前面吃的那瓣橘肉,他從几案上重新拿了瓣橘肉給她,謝寶因像只溫順的貓兒,聽話的只咬住一半,然後牙齒輕輕合起,包裹橘肉的那層皮便破裂開,汁水順著嘴唇往下流。
男子俯身,認真把那些水漬吻去。
隨後謝寶因的後腰抵在几案邊沿,銅燈被放在地上,竹簡散落,整個人也坐在比錦席稍高的案面。
男子埋首。
最後,變得泥濘滋積。
翌日日出時分,家中奴僕領命在巷道里備好車駕。
童官久等不來家主,趕去西邊屋舍,站在庭院裡問侍女:“家主和女君醒了嗎。”
剛進去侍奉的侍女,停下點頭:“家主已經醒了,只是女君還沒有,家主命我們小聲點。”
走去居室外面後,童官壓低聲音:“家主,車駕已好。”
林業綏盥洗完,不冷不淡的應了聲後,去到東壁穿好平繡白澤的圓領袍,抬腳往外面走的時候,忽然頓住,往几案北面的坐席看去,上面恩好的痕跡過於多,出去命侍女進去把坐席換掉後,登車往建鄴城外去。
車駕在梵淨山停下,林業綏披了件黑色鶴氅裘,循著山階,獨自前往位於山腰處的寶華寺。
寺里僧人大約也是沒有想到會有貴人突然來訪,趕緊去喊來主事的師父。
身穿淄衣的禪師趕來的時候,男子正負手站在大雄寶殿前,抬眼看著裡頭的釋迦牟尼金像,沒有敬畏,沒有所求,沒有鄙夷。
深黑的眼眸里不起任何波瀾,像是一灘死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