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母女不屬於奴隸,只是當年家中貧窮,所以才以錢財贖來的,因為並不是人身自由都永生永世屬於主人家博陵林氏, 也不是世代都侍奉的博陵林氏,所以很多事務並不會讓她們接觸到,她這個小女當初能夠西邊屋舍侍奉女君還是缺少灑掃的侍女。
在西邊屋舍熬了一年多, 終於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, 但是被人給質疑的紅鳶臉色十分難看的看向這個母親:“我編造這種謊言幹什麼,難道我哄騙你還能夠得到女君的賞賜。”
老嫗聽見女兒這麼說, 立馬明白是真的,開心的前仰後翻, 很快又擺出母親的樣子勒令:“那你要謹慎辦女君給你的事情, 這是在女君面前表現的機會, 要是女君看你事情做得好, 可能就會讓你去居室侍奉了。”
紅鳶點頭, 然後捂嘴變得著急,留下一句“阿娘要是再說下去就真的會耽誤女君的事情”就匆忙離去。
趕到周側室在東邊屋舍的住處後,紅鳶走進去,低頭喊人:“側夫人。”
坐在庭院裡面的婦人抬起頭看她,眯起眼睛愣了好久,在腦子裡想這個侍女是在哪個郎君娘子的屋舍侍奉的。
紅鳶看了出來,不慌不忙也沒有絲毫侷促之色,坦坦蕩蕩的報出自己名字和來處,又不拖沓的說出來意:“奴叫紅鳶,是女君和家主所住屋舍的侍女,女君想要找側夫人身邊那位善女功的侍女去幫女郎做些貼身衣服。”
周側室聽完緣由,也沒有多想什麼,心裡還覺得高興,這位女君是怎麼對待三娘和五郎的,她都知道,雖然平時很少去西邊屋舍,但是一直很感激,時時想著要報恩,轉頭就喊了個名字:“紫朱,你跟著去一趟西邊屋舍,用心侍奉女君和女郎。”
一個侍女從居室裡面出來,向周側室低頭行禮後,跟著紅鳶離開。
在快要到西邊屋舍的時候,心中惴惴不安的紫朱腳步開始變得越來越慢,最後落後前面的侍女很遠,她在心裡想了想,然後迅速的快走幾步,停下來,側過身體,拉著紅鳶的手,緊緊握在掌心,另一隻手則將腕上的東西一路挪到了紅鳶手上:“我一直都是東邊屋舍侍奉側夫人,側夫人不喜歡出來走動,我也就很少跟著出來,更沒有來過女君這裡,不知道女君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。”
紅鳶看到她攏過來的東西,趕忙笑著推拒,把玉鐲子原樣還了回去:“你這是幹什麼,女君因為聽李媼說你擅女功,女郎又剛出生三個月,肌膚柔嫩,時時都被衣服弄得後背變紅,所以特命我來找你去,儘管安心就是。”
紫朱摸著玉鐲,只能暫時把心裡的不安給摁下去,雙手緊緊攥著,交疊在腹部,一路上不敢東張西望。
等到了西邊屋舍,走進庭院,在廳堂外面深吸了好幾口氣,把腦袋垂得更低才硬著頭皮進去。
玉藻端著漆碗出來,看到不認識的侍女來,好奇的用餘光掃了眼,站在庭院裡面的紅鳶看見後,心裡打起算計,湊上前當成說是平常趣事那樣,把剛剛來的路上,紫朱給自己玉鐲子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玉藻聽後,順嘴就說出句“應該是心虛了”。
紫朱低著頭,上階到議事廳堂,看到的就是女君跽坐在書案前面,用手撐著頷,安安靜靜的看閱著竹簡,層層疊疊堆壘成髻的烏髮里只斜插、正插著簡單的白玉釵與玉篦,襯得她是溫婉玉人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