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是妯娌間的爭執。
謝寶因笑了笑,自然是不好開口說什麼。
王氏來這裡本就是為了疏解鬱結,這些話不好跟別人說,只能跟自家人說說,當即也不管女子搭話不搭話,嘆了口氣,接著說:“她那張嘴可不饒人,根本就不管別人心裡好受不好受,也不管什麼權衡利弊,只要自己能夠舒適,就怕她回來以後,博陵林氏又要海水群飛,謝娘你也會受不了,當年你舅氏病逝,她鬧得還不夠?從安...”
說到一半,婦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,偏頭看著堂外。
堂前的侍女低頭行禮:“二夫人。”
袁慈航清心玉映,有閨房之秀,她站在堂上,向婦人和長嫂行揖禮:“二郎找長兄去了,我就來找長嫂說說話。”
謝寶因一聽,徑直開口:“郎君回來了?”
今日竟如此早。
王氏聽了,直接笑起來。
謝寶因後知後覺的紅了臉。
“二郎是在巷道裡面等著,應該是有急事。”袁慈航走去西面位於第一的坐席上,雙腿併攏,臀骨壓著足跟,緩緩跽坐,跟著笑不露齒,先是搖頭,後又道,“我讓二郎等長兄歸家後再找,他還不願意。”
王氏低頭去笑,又怕新婦害羞,婉轉道:“真是恩好。”
袁二夫人本來就是才女,未出嫁時就愛寫些詩,與丈夫袁游就是因詩結緣,袁慈航從小就受到教誨,所以平時就喜歡愛辭賦,作詩,或者跟林衛鉚討論那些碑刻文章,兩人不僅相配,興趣也相投。
聽明白婦人的話後,袁慈航立馬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,交疊落在腿上的手,有些侷促的摸著襦裙上面的暗紋。
謝寶因看見袁慈航嬌羞起來,視線落在竹簡上,輕笑解圍:“叔母是‘尤善淺俗委巷之語,至可玩笑’,不用在意。”
王氏邊說邊笑道:“我說得是實話,怎麼就至可玩笑了,袁娘你說呢?”
被提到的袁慈航愣了愣,隨即很快便適應這種氛圍,彎著嘴角,悄悄站隊:“我覺得長嫂說得對。”
這一個月來,她也已經摸清這位三叔母的性情。
堂上三人開始言笑。
林業綏從尚書省離開後,直接登車回了長樂巷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