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手交疊,放在腹前,跟著低頭去到室內,看見跽坐在案前席上的婦人,恭敬回道:“不知道側夫人有什麼事情要命令。”
雖然是側室夫人,不比正室夫人敬重,但是侍奉在她住處的奴僕並不算少,婦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,她開口就詢問:“女君此胎潰敗和三娘有什麼關係。”
綠葒稟道:“昨天建康坊陸家的夫人來了家中,夫人與她在商量三娘的婚事,因為女君憂慮這家子弟品行不端,所以過去相看,但是卻不知道夫人早就已經和三娘商量好了。”
周氏又問:“女君身體可有大礙?”
綠葒再稟:“女君和胎兒都無礙。”
周氏頷首。
等侍女離開,婦人命侍女梳妝更衣,不准侍女隨侍左右,獨自離開庭院,本來想要去林妙意的住處,但是走到一半,又停下腳步。
再三思慮下,還是去了家主和女君所居住的屋舍。
周氏匆匆來到西邊屋舍。
庭院裡面的侍女看見後,還來不及去稟告家主和女君,婦人已經走到居室那邊,從南面上階,沒有進去室內:“女君”。
室內,謝寶因剛和男子耳語完那句話,便被他抓著鳴口嗍舌,一時相吮,茹其津液,或緩齧其舌,兩口相咽。
聽見聲音,她心中一駭,下意識看向窗牗,不大確定的回了聲:“側夫人?”
外面的婦人答道:“是我,不知道是不是煩擾了女君靜養。”
女子突然離開,興致剛起的林業綏眉頭皺起,但是在看到女子唇上沾染著那層亮晶後,又被安撫下來,笑著伸手擦去。
“側夫人言重。”依舊還是跪在席上的謝寶因手撐著案面,想要用力站起,“側夫人為何不進來。”
這次胎兒潰敗慶幸不算是很嚴重,在臥榻靜養整日後,便可以適當散步,再服用湯藥就行。
林業綏同時也把几案挪動,隨後握住女子的手腕骨,把人攬到懷裡,捻她耳珠,與她耳鬢私語,嗓音里揉入了笑,極盡繾綣:“我只是答應幼福可以抄經文,可沒有答應這件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