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鸞鏡前跪坐裝飾的謝寶因聞聲看去,憂慮的抬頭命乳媼與侍婢相隨。
在髮髻之上插好玉釵、雲篦後,她亦起身,抬足穿著文履,緩緩走出室內,一眼就望見林圓韞伸手出去接好雪,再用兩掌揉搓著玩。
“阿兕。”
林圓韞迅疾跑到阿娘身邊,不開心的皺起鼻子,先發制人的開口:“不好玩,涼。”
謝寶因怔住,無奈嘆息淺笑,然後拿出佩巾給她擦著被融雪弄濕的手心:“今日有宴設,若衣服因此而濕,阿兕需去浴身更衣,會使客人等待,便是無禮之舉,令氏族屈辱。”
林圓韞糯糯的嗯了聲。
謝寶因看向位於此處房舍群西面的廳堂:“筵席如何?”
侍立在身側的玉藻聽到詢問,出聲應答:“王夫人、楊夫人與二夫人、六娘皆已在廳堂入席。”
謝寶因頷首,步入甬道:“命皰屋開始準備蔬食,然後將清酒置於堂上。”
因為孩子尚幼,未及三歲,依然還有夭折之險,不能肆意慶賀,所以只有家人宴飲,而家中於寒冬生下的唯有林圓韞。
林圓韞伸手去握阿娘的手,亦步亦趨跟在身邊,突然欣喜的望著另一條連接樓宇的甬道:“叔母。”
產子已經八月的袁慈航身後有四婢隨從而來,她抬手向女子揖禮:“長嫂。”
謝寶因與其並肩而行,心存眷顧的詢問道:“孩子的身體如何了?”
七月,林衛鉚已為長子取訓名“明慎”二字,然而近日卻被小疾所擾,咳嗽流涕始終不止。
袁慈航笑著酬答:“身體已經康復,長嫂不必再為他憂慮。”
邁入廳堂,入席西面的楊氏、王氏與入席在東的林卻意接連起身,抬臂朝堂上身份最貴之人推揖一禮。
謝寶因則抬手,向尊長正立一揖。
袁慈航隨之。
在林圓韞被乳媼帶到堂上,列席於東西的婦人、女郎接連起身,從案後走出,眾人分別將所備的串飾系在小女郎腰側的小繩之上,很快便成了長長的一串,以此寄意來祝願孩子福壽綿長,能安然度過三歲以前的歲月。
系好串飾,眾人再次入席。
謝寶因命乳媼將林圓韞帶至後室餵食後,直行數步,列席北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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