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舍人也是由士族子弟出任,當即聽出男子此言是隨意應對之舉,但..他不是已決定相助東宮,否則太子也不會命自己前來窺聽。
拱手行禮後,有所思的舍人回宮去回復太子。
未至日夕,房室內的樹燈就已燃起赤火。
在滿室光照下。
謝寶因沐發浴身出來。
她脫下木屐,跪坐於几案南面的席上,而濯過的長髮就那麼披散在身後。
玉藻則命媵婢將錯金博山香爐放置在坐席兩側,用其熱氣將已用沐巾簡單擦拭的頭髮熏干,同時香草的氣味也會浸入其中。
謝寶因的身體忽然戰慄了一下。
玉藻驚惶的親自把炭火移近三尺。
隨即,便聽嗶啵地一聲,是熊熊燃燒的炭在火中迸裂。
謝寶因察覺到動響,抬頭望著她笑了笑,唇角的弧度還未恢復平緩,外面又傳來沉穩的腳步聲。
男子在邁步進來。
媵婢與玉藻迅速伏地行禮,而等男子從浴室出來時,空闊的室內只剩謝寶因一人。
林業綏穿著寬鬆的中衣,搭玄衣於肩,墨發因要安寢而盡散,待行至几案東面,看到案上漆盤所裝的紅色酸果,神色帶有疑慮。
他慢悠悠的箕踞,右手拍了拍身邊的地方,聲音不經意的沉了下去:“幼福。”
還在糾結用哪種動物皮毛縫製大裘的謝寶因聞聲抬頭,看見男子的動作後,跪直身體膝行過去。
然後,男子橫臂將其擁入懷中。
兩人對面而視。
一隻溫厚的大掌也隨之探入中衣。
酥麻的感覺直達頭顱,謝寶因隔著衣服,用手摁住。
林業綏將人圈入雙腿之間,嗓音清潤:“涼?”
謝寶因搖頭。
男子剛沐浴不久,還是溫溫熱熱的。
“郎君在做什麼?”
林業綏眼皮微抬,目光澄澈的望著懷中的人,掌心覆在腹部:“抱歉。”
謝寶因低頭,與男子視線對上,不解其意,隨後粲然一笑:“這裡沒有我們的孩子,只有在筵席之上所用的肉食。”
清淡飲食許久,突然使用肉類,因為難以消化,所以皆積聚在腸胃之中,需用酸果輔助消化。
林業綏淡垂黑眸,掌跟輕輕按揉著臍中央,按揉幾下,指腹朝往上四寸的地方摸去,繼續前面的動作。
謝寶因臀骨落下,與席地而坐的男子平視,語氣認真:“真的沒有。”
產下林圓韞後,他們都從未曾預料到林真愨會來得如此快,如今嫡長子已生,因而每次男子都會弄在外面,或是用手再摳出來。
林業綏輕笑出聲,語氣溫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