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不得已而為之。
但即使如此,唯一有資格接受四裔朝賀的是東宮,在國有儲君的情況下,為何還要讓另外兩位大王一起。
時至如今,天子居然還在動搖儲君人選。
林業綏眉目微斂,拿出隨身所攜的佩巾擦淨她指尖的血珠,然後再裹覆止血:“我要謁見天子,恐有幾日不能歸家。”
天子多疑燥怒,東宮數次想廢,但無奈於士族權勢交錯,李乙為儲君是昭國鄭氏以為,各方勢力都滿足之人,故今日舉動才叫人分不清虛實。
然思及近日都是賢淑妃和七大王在侍疾,他心中隱隱不安,怕會生出什麼難以掌控的變數。
林業綏眼瞼半垂,天子之前突然下詔絕非好心,而是另有所圖。
這次進宮,既是搏也是賭。
他笑道:“在家中乖乖等我。”
謝寶因輕應一聲。
“好。”
【📢作者有話說】
林圓韞、林真愨:為什麼不讓我們也乖乖等qwq
[1]先秦《左傳&mdot;昭公二十五年》:“夫理;天之經也;地之義也;民之行也。”
第123章 是誰的臣【修】
冬一月乙亥。
國都的大雪飄舞如故。
尚書台的館舍內的燈燭焚燒了整夜。
還未雞鳴, 不能安寢的男子從榻上坐起,雙足赤著踩在冰冷的地板之上,微微躬身, 手肘撐在腿膝處, 長指輕摁慢揉,舒緩著皺成山川的眉心。
隨即,他收回手,起身蹬著木屐走去衣架前,取下錯金大裘搭於肩, 又緩步去窗牗前,一隻青筋凸顯的手將其推開, 然後席坐在火盆旁,伸手拿起放在銅盆耳上的木箸,不徐不疾的把那些被焚燒成灰的薪炭撥開。
只見裡面露出火星。
他夾了塊烏炭置於其上以後,始終都沉默著, 看它從黑變紅,最後化為灰燼。
林衛隺獲贈工部侍郎,此是天子對博陵林氏的恩德, 在這個天地之間, 只要是恩德就需要酬報。
但自朔日以來,已經過去三日。
天子依然不願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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