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諫之本就厭惡這些迎來送往的宴席,抬腳欲走,那人卻不知死活的攔在他身前,一隻髒手拉住他衣袖不說,杯中酒異香四溢,顯見是被下了藥。
彼時他剛獲漠北大捷,崇德帝特赦了可執劍上朝之權。
銀光乍現,眾人眼前那個笑靨生媚的南疆伶人,嘴角的弧度便僵住,被刺了個透心涼。
眾人的酒醒了大半,昭華公主更是滿臉不敢置信,這人是她高價買來的,合心意不說,還有手制香安眠的好本事,解決了她輾轉難眠的老毛病。
她頭一回專寵一人近半年之久,沒成想只是給自己九皇弟遞了杯助興的酒,就落了個香消玉殞的下場。
昭華公主幾近失態的嘶吼,只換來宋諫之一句冷若寒霜的警告:「皇姐離這些髒東西遠一點,才能勉強撐起你公主的皮囊,不然不知情的,還以為公主府是娼台妓苑。」
昭華公主受了這幾乎是撕臉的羞辱,卻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,還要警告宮人不要泄露出去。
一則,帶伶人入宮已是大不敬,二則,給皇子王孫下藥,便是助興藥對身體無損,卻也難逃責難。
她心中妒恨已久,這次收到橄欖枝,沒細想便接下了。
她當初為了留下這個伶人,還將他一雙胞妹接來府上將養,南疆人不光擅制香,作蠱也是一把好手。
左右只要把人交出去,怎麼坐都是旁人的事,不用髒自己的手,到時候還能不費力氣的撇清關係。
但沒想到宋諫之心思深沉到這般地步,立時便猜到了她。
昭華手中確實留了解蠱的藥,她本也沒想置人於死地,而且她想害的是晉王,看人出醜落了威風,人人都能踩上一腳,便也就出了這口惡氣。
可這蠱怎麼下到了晉王妃身上,她也不知情。
宋諫之的人趁她外出,將家中所有幕僚一併抓起來還不肯罷休,更是將她這些年所做惡行盡數統算出來,只待一紙奏疏交給父皇。
她這些年借著公主身份,別說荒/淫無度,就是罔顧人命的事情也沒少做,這一紙奏疏遞上去,她後半輩子算是毀了。
雖心有不甘,卻只能將解藥交出去。
這才有了宋諫之收到的這封信。
十一站回門廊處,有些不解的皺起眉,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:「王爺,既然您已猜到解蠱藥在五公主手中,為何還要下蠱之人前來相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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