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視一眼,姜淮諄最後卻只嘆了口氣,跟上晉王的腳步。
這世上紛擾太多,個人有個人的命數,他雖感傷,卻無法相助。
春風捲起室內窗簾,日光飄飄搖搖沒有定所,被窗格子切作一塊一塊的光斑,斜斜披在紅衣男子身上,合著絳紅的衣衫,倒像是穿了件袈裟。
只是當事人還伏跪在地上,分毫未動,沉默如一幅畫。
姜淮諄一出門便沒忍住小聲問了句:「敢問王……敢問您,攖寧可是服了解藥?」
他後知後覺瞥見樓下用餐的食客,王爺兩個字果斷吞回肚子裡,仍不放心的追問。
宋諫之步履未停。
十一秉承著無所不為的近衛原則,湊到姜通判身邊替自家主子解釋:「通判放心,夫人已用過藥了,只是起效還要些時間。」
「我去看看?」
正在這時,隔壁房門被人從里至外推開了,明笙頭上兩個髮髻先出現在三人視野中,而後是一張焦急的臉。
「主子,夫人不知在那念叨什麼,奴婢聽不清,可見她那情狀難受得緊,直呵氣,您來看看吧。」
她連珠炮似的念了一堆,敞著房門站到一旁等眾人進去。
宋諫之微皺著眉進了屋。
大約是藥力太強,塌上躺著的人面頰燒得通紅,細細密密的汗珠綴在額上,兩根眉毛擰成了毛毛蟲,神色痛苦。
金尊玉貴的小王爺難得紓尊降貴一次,俯身湊到攖寧唇邊,卻只聽到含含糊糊的兩個字。
「牙疼。」
攖寧幾乎是咬著牙根吐出的這兩個字,若不是他耳力好,恐怕也難聽清。
宋諫之神色冷冷的睇著她,毫不顧忌身後探頭探腦的三個人,攏了兩根指頭直接挑開她微合的唇,一寸寸摸過去,觸到她因上火而微微發腫的齒齦,看著少女在昏睡中仍控制不住的齜牙咧嘴,他收回手,不怒反笑道:「活該。」
姜淮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,跟明笙一左一右,默契的攥緊了十一的衣袖。
他一個男子力道自然更大,直接把人衣袖拽變了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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