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醜死了,洗不乾淨別上床。」
撂出的話卻無情得很。
說完他自顧自的走到內間,由著攖寧在原地發呆。
半晌,她晃晃充血的腦袋,拍了自己兩下,疼到呲牙咧嘴的去洗臉。
睡都睡過了,攖寧不是矯情的性子,被親一下啃一口有什麼大不了,權當給債主的利息,這麼算還是自個賺了,畢竟晉王殿下這張臉,實屬名品,沒跟她要錢就算不錯了。
攖寧沒花多少功夫就說服了自己。
房裡早就點好了燭火,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銅鏡前站,險些被自己嚇的坐個屁股蹲兒。
好一張烏漆嘛黑的臉,說花貓兒都是抬舉了,使使勁勉強認出五官來,剩下的就只有她紅得跟石榴籽一樣的耳朵了。
她方才就是頂著這張臉和人講話的?
難為晉王殿下,看著這張臉還能啃得下嘴。
直到一張雪白的麵皮都搓紅了,才算洗了個乾淨。攖寧拍了拍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,木著一張臉往內間走。幸虧她有個裝樣的本事,晉王多半懶得拆穿她,那麼自欺欺人一把還是沒問題的。
這小賊躡手躡腳的進了內間,宋諫之躺在床榻外側,闔著眼養神。
她小心翼翼的脫了鞋子,脫了外袍,順著床尾一點點的往裡蹭,生怕驚動他,雜耍行當的頂碗大約也就這么小心了。
她毛毛蟲似的,好容易挪到內側,卻連眼睛都不敢睜,兩手麻利的抖開被子,往身上一蓋,再往後頭一躺,全程閉著眼,動作行雲流水。
全然不知宋諫之正掀著眼打量她這個慫包。
攖寧本來就困,哪怕舌尖還在隱隱發麻,也架不住周公想邀,憂心忡忡的入睡了。
這份憂心忡忡倒不是為別的,而是怕宋諫之明日心情還不好,連她出去吃驢打滾的機會都剝奪掉。
窗邊燭火晃了晃,在床幔上映出圈模糊的光影。
宋諫之睡眠淺,平素也未曾與人共眠過。攖寧中蠱的這些時日,纏著鬧著要和他一起睡,這麼陰差陽錯的共眠了十來天,倒也習慣了身邊有個黏人精。
清醒的攖寧睡覺老實多了,整個人嚴嚴密密的包在被子裡,手端正的擱在肚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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