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巡查明顯是說得上兩句話的,要是活閻王一時起了殺心,怕是免不了麻煩。
攖寧手腳不算利索,但勝在有自知之明,兩撥人真要打起來,她就是那個最大的破綻。
宋諫之面色冷淡,聲音跟著放輕了,卻令人毛骨悚然 :「沒聽出來麼?這位是何行琰的忠僕,主子死了,他自然是要去陪葬的。」
這齣戲轉的太快,攖寧沒反應過來,呆呆的抬頭望著他,良久,才小小得點了下頭,思忖道:「有道理。」
她腦袋轉不過彎的時候,格外的乖,說話慢,表情呆。
宋諫之看她一副傻不愣登的小模樣,突然輕笑了下。
剛笑出聲,手指頭便就被她捏住了,軟乎乎的力道,裝摸做樣的逞凶。
宋諫之只覺身後跟了只沒長齊牙的小狗,沒頭沒腦的咬了他一下。
他沒作聲,只抬眼看向對面人,手腕一翻,短刃抵在他衣衫上擦拭兩下,兩抹斑駁的紅盡數落在上面。
「你若是嫌自己命長,我就替閻王收了。」
宋諫之長眸輕垂,在巡查將將鬆了口氣時,手中銀光一轉,漫不經心的掠過他搏動的血管,留下道極細的血痕。
巡查察覺到脖頸一涼,隨即便傳來輕微的刺痛。
他嘴角輕輕抽動,眸中的恐懼再也掩飾不住,顫聲道:「還望大人說明白些。」
「何行琰自戕了,就在昨夜,你若不信,可以派人去瀘溪查問。」宋諫之睨他一眼,面色冷淡,負在身後的攥住了攖寧那兩根想往後逃的指頭,捻在掌心,冷聲道:「只是現在,別耽誤我的時辰。」
「何……何管事他為何自戕?」
「辦事不力,漏了馬腳。」
他不慌不忙的攥住了掌中那隻微涼的小手,毫不客氣的反客為主,任攖寧使勁渾身解數變著法的掙脫都不肯鬆手,面上卻一派正經,繼續道:「三位總商動身赴京,瀘州的帳目卻是一團亂麻,我今晚就要去南城樓子傳信,還不讓路嗎?」
攖寧掙不出手,自暴自棄的吁了口氣,而後鼓圓眼睛,自以為有氣勢的剜了晉王一眼。
她這點暗搓搓的小脾氣不僅沒把宋諫之惹惱,反倒刺的他渾身舒暢。
「大人請隨我來。」
巡查略一猶豫,面上露出幾分掙扎,最後眼神落在那柄短刃上,側身讓出路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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