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明笙困得打個哈欠, 問了一句:「王妃, 王爺怎得還未回府?他走之前可有同您說過何時歸府?」
回到燕京, 她對自家小姐的稱呼又變回了『王妃』。
攖寧頂著滿臉的紙條子, 懵懵的抬起頭:「他沒和我說過啊?」
「那不應該啊,至少也會遣人傳個信兒回來……」明笙欲言又止, 把後半句『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』吞回肚子裡。
攖寧站起身提起襦裙, 蹭蹭蹭跑去窗邊,探著頭看外面的天色。
夜色成了凝凍的墨塊, 月亮星子一併隱匿了蹤跡,黑壓壓的令人喘不動氣。
確實是很晚了。
宋諫之之前也不是沒有回府晚的時候,剛成親那一陣,攖寧常常連著幾天瞧不見他身影。
她當初並不覺得納罕,甚至心中隱隱竊喜,只覺沒了父親的嚴厲管教,又不用應付晉王殿下喜怒無常的情緒,很是過了一段逍遙日子。
現下,攖寧卻莫名生出了一點心慌。
不多,但足以讓她沒心情繼續打葉子牌了。
可能是因為在瀘州,她和宋諫之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,鮮少有分開的時候,叫她養成了抬眼就能看到人的習慣。
這樣不好,不好。
攖寧摸了摸自個兒的小胸脯,想把在胸□□蹦亂跳的那只兔子摁住。
這一幕落在幾位侍女眼中,就是王妃為王爺擔憂的不行。她們極有眼力勁兒的把桌案收拾乾淨退下了,明笙拿了件披風給自家小姐披到肩上。
「王妃莫要著急,王爺可能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,顧不上傳信兒回來。」
燕京的天兒比瀘州要冷些,攖寧手中攥著披風帶子,打個寒顫,小聲反駁了一句:「我沒有著急。」
她抿著嘴走回案邊,從蓮花瓷碟里拿了塊奶汁角塞進嘴裡,念叨著:「炸物不經放,再放下去就不脆了。」
「王妃不若先安置吧……」
明笙看出自家小姐的口是心非,剛要再勸慰一番,十一恰好從外頭匆匆趕過來。
他未及正堂,在門口單膝跪地行禮道:「回稟王妃,殿下被皇上扣在了宮中,暫且無法脫身。王妃切莫掛念,過幾日等案子查清,王爺便能被釋放了。」
事出突然,攖寧愣了一下:「他,他下大獄啦?」
「並未,」十一搖了搖頭,神色卻十分嚴峻:「只是暫時留在宮中,有人看押,吃穿用度無虞。」
「因為何事?」
攖寧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宋諫之那句——『他哪裡捨得放棄,不在路上動手,自然是有後手』,難不成這就是太子的後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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