攖寧腦筋都轉不動了,縮著脖子小聲道:「不用見外,我不是那等挾恩圖報的人。」
話音剛落,殿外傳來了看守的敲門聲。
「殿下、王妃不宜在此處長留。」
攖寧這才回過神來,她倏地站直身子,三根指頭豎起來指著天,頂著通紅的臉蛋打補丁道:「我沒有映射你。」
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。
宋諫之瞧她這幅恨不得爬牆走的尷尬模樣,挑了半邊眉,應道:「嗯,我信你,畢竟我們是穿一條褲腿的人。」
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話,可從他嘴裡說出來,瞬間就多了兩分曖昧。
攖寧不敢再抬頭看他,先是假裝理理髮髻,再抻抻衣袖,留下句「總之我先走了,你等我的消息!」便一溜煙離開了上陽宮。
身後,宋諫之放鬆的倚靠在床架邊,皂靴隨意的踩在榻上,望向少女的墨黑瞳仁,因為日光暈照顯出琥珀似的濃稠質感。
哪根頭髮絲兒有身陷囹圄的緊張?
——
都說男子漢大丈夫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。
攖寧不是男子,但自認也是說話算話的人。
她既然答應了宋諫之,便回府積極地想起了法子。
值得慶幸的是,崇德帝雖然想保住太子,但也不願輕易捨棄宋諫之,是以,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。
宋諫之還是被原封不動的扣在上陽宮。
宮裡消息封鎖得嚴實,又並未拿到朝堂上商議,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,了解事件原委的,更是鳳毛麟角。
依崇德帝的想法,最好是兩邊都保下,互相制衡,他的皇位才能高枕無憂。
天家父子,除了一點寡淡的血緣關聯,沒什麼親情可言。
可難就難在,老九一番大刀闊斧的動作,將太子和他徹底推向了對立面,沒有餘地可言。
崇德帝這兩日也愁得厲害,正打算下朝後去上陽宮一趟,好好勸勸他那天生反骨的兒子。
「有事起奏,無事退朝。」
太監尖細的聲音剛落下,一身著墨綠官袍的人便從群臣中走了出來。
是諫議大夫周概。
他手持笏板躬下身,神情嚴肅道:「最近京中一首打油詩穿的沸沸揚揚,不知陛下可曾聽過?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