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……」
攖寧還沒忘記宋諫之是偷跑出來的,嗓子裡傳出一聲抑制不住的驚呼,剛聽見個音兒,又趕忙捂住自己的嘴。
如此自覺,倒是方便了壓在她身上的罪魁禍首。
屋裡只留了兩盞油燈,光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宋諫之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,帶著點難以忽略的笑意。
「想跑哪兒去?」
攖寧還在撅著屁.股和惡勢力努力抗爭,可不待她爬出去兩步,腰側就被人狠狠捏了一把。
她的骨氣比鐵還硬比竹還直,但被調.教慣了的身體卻不聽使喚,擅自背叛了主人,不爭氣的貼到榻上,軟乎乎的臉蛋也在和床板的鬥爭中認輸,半邊臉被擠成了露餡的豆沙包。
攖寧維持著這個動作呆了幾秒,決定老老實實的認命。
她頭一回如此痛恨榻上這匹蠶絲廣綾的被褥,它也太滑了些,真是之前有多享受,現在就有多後悔。
她忿忿的錘了下被褥,與此同時,耳後傳來一陣溫熱的呼吸。攖寧後知後覺的意識到,這個姿勢好像有點危險,於是嗖的翻過身。
因為動作太快,她光潔的額頭直愣愣的頂到了宋諫之的下巴。
好一個兩敗俱傷。
宋諫之垂眸看向被他圈在懷裡的人,視線一寸寸掃過她緋紅的臉頰,感覺像養了只毛茸茸的兔子,正不安分的在他掌心拱來拱去,可憐可愛到叫人心中發軟。
他眼底被笑意點亮了,說出口的話卻毫不客氣。
「再不安分,就把你捆起來。」
後面幾個字壓低了,赤.裸裸的威脅。
同樣的話,他之前也說過。但那時二人還是清清白白的契約關係,攖寧聽了只是害怕,如今,再不清白的事情他們都幹過了,這份害怕,就摻上了食髓知味的意思,甚至藏著份隱隱的期待。
這份期待讓她心臟砰砰跳出了聲。
「我才不怕你。」她小聲回了句嘴。
攖寧看著面前人凸出的喉結,手非常誠實的摸了上去,甚至還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。直到那塊凸起難以按耐滑動一下,她才猛然收回手,並且掩耳盜鈴的把手藏到身後。
指腹癢得好像被狗尾巴草掃了一下,攖寧悄悄掐了下指腹,想把癢意逼走。她陷入迷濛的腦袋早忘記了自己方才為何要跑,可晉王殿下顯然沒有輕拿輕放的意思。
他眼中添了抹暗色,一手遊刃有餘的撐在攖寧身側,微挑著眉開口道:「你自己說,還是等我想辦法把實話審出來?」
這人記性怎麼這麼好!
攖寧窩在他懷裡沉默一會,感覺自己囫圇個兒被他的目光剖乾淨了,她在當鋸嘴葫蘆和撒嬌賴皮兩個選項上猶豫半晌,最後老實的開了口:「我這幾日一直在想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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