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這話說得有理有據。
可他怎麼還在盯著自己?
攖寧頂著宋諫之灼熱的目光,嘴巴不受控制的胡言亂語起來:「不過我做生意是靠誠信的,可沒用過這些手段,昧良心的事情我不做。」
她這在胡說八道什麼。
「不過你也算是無辜的,我們想些歪點子也沒什麼,君子,」她打了個磕巴,在君子二字上猶豫住了,可惜嘴比腦子快: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。」
快收了神通閉嘴吧。
「這麼論,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呢,等你回來了,得好好報答我。」
最後一句說完,攖寧恨不能在地上刨個洞,把自己燙到冒煙兒的腦袋埋進去。
她使勁往後抽了抽手,想爬起來,卻動彈不得,只能泄氣般把臉砸到宋諫之胸口。。
自暴自棄的嘟囔:「好了,我說完了,你可以開始笑話我了。」
宋諫之沒有笑她。
相反,他眼底多了些比笑意還深還濃的東西。
攥著攖寧拳頭的那隻手,牽動著她的胳膊緩緩往上,片刻後,一點濡熱的濕.意落在她掌心那塊最嬌嫩的皮膚上。
是一個吻,
「你既然發了話,那我肯定要好好報答。」
報答兩個字被宋諫之刻意拖長了,從唇.舌間緩緩吐出來,帶著濕漉漉的曖.昧意味。
「你,你不欺負我就好了。」
攖寧覺得自己變成了燒水壺,兩隻耳朵就是壺嘴,正呲呲的往外冒著熱氣:「我和你不一樣,我不會坐地起價。」
宋諫之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「嗯,攖寧最講公道了。」
被誇獎的當事人簡直有些害怕了。她抬起頭,伸出手,壯著膽子輕拍兩下宋諫之的臉。
她都要疑心這廝是不是被什麼山神鬼魅借了皮囊,只等著把她哄得主動坐上柴垛,翻著面將自己烤好了餵他吃下肚。不然他為何這麼好說話?
晉王殿下那張俊美的麵皮,一晚上被攖寧『造次』了兩回,偏偏他還沒有生氣的意思。
「沒換芯子啊…難道我是在夢裡……」攖寧心裡打起了小鼓,又反手擰了擰自己的臉。可指頭剛捏上去,腕子就落在了別人掌心。
她呆了呆,直到臉蛋被宋諫之擰了一把才回過神來。
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