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半夏點頭,將布包打開來。
一看到裡頭的金針,蘇半夏兩眼發亮,看著金針,又看看蘇京墨,驚喜嘴唇顫抖,話都說不出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蘇半夏的情緒平復下來,她捻起一根金針看了看,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金針給放下來,小心地將布包給卷好。
「爺爺,這是?」蘇半夏壓低聲音,小聲地問著蘇京墨。
金針!
全套的金針!
「你剛才不是自己看到了嗎?」蘇京墨嘴角含笑地應著。
「金針!」蘇半夏脫口而出,「一整套的金針!爺爺,你這是?」
老爺子忽然將金針拿出來給她看是怎麼一個意思?
蘇半夏想都不敢想。
「給你。」蘇京墨輕嘆一聲,說著,「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金針,現在,傳給你了。」
其實可以再晚些時間再傳給半夏也是可以的,但是今天半夏的表現實在是太驚艷了,以致於他回到家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拿出這金針,想將金針給半夏。
「爺爺,我們的醫館不是準備開業了嗎?這金針給我的話,您用什麼?」蘇半夏雖說很心動,但是更怕她爺爺把金針給了她之後,他自己沒有針可用。
「我用銀針。」蘇京墨看了一眼那個盒子,眼神有些複雜,有喜有悲,還有一絲說不清,道不明的情緒,「這金針放在我這也沒有什麼用,我想把它給你。」
「從醫館裡回來,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將這金針給拿出來,把金針給你。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,情緒明顯有些低落,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。
「爺爺,這金針放在你那裡怎麼會沒有用呢?你完全可以用它的。」蘇半夏不解地問著。
蘇京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說著:「我的手在下鄉的時候受過傷,雖然後來接好了,但是卻是運不了氣,也不能高強度給病人做針灸。」
「這金針,留在我這里也沒有什麼用了。」
「之前那個孽徒過來找我,說希望我能施針,用針灸緩解身上的癢和痛。我那會兒沒有說謊,我是真的用不了這金針了。」
更別說還要高強度的施針,那更是做不到。
蘇半夏聽著,眼淚就落下來了。
那個柳向前害得她爺爺那麼苦,竟然還有臉過來找她爺爺治病!
「我沒事了,半夏,你別哭。」蘇京墨看到蘇半夏臉上的淚水,手足無措地說道。
蘇半夏抹了一下眼淚,這才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。
蘇京墨看到蘇半夏不哭了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