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夏找到位置坐好,看乾媽把東西放好,還有乾媽那紅著的眼眶。
要問寧夏怕嗎?她想她肯定是怕的,陌生的地方,她還沒適應,又匆忙離開。她不知道她的歸途在哪,她迷茫又無助。
她抱著乾媽的腰,頭埋進她的懷裡,淚水再也止不住:「乾媽,我捨不得你。」
楚老師拍著寧夏的背,心裡酸的難受:「夏夏,乖,有什麼事,記得給乾媽寫信。」
「乾媽家的那個哥哥還記得嗎?前兩年你見過他,他兵團駐紮地離你那裡不遠。」
「等你到了,給乾媽寫信告訴我具體地方,乾媽讓他抽空去看你,不怕啊,夏夏乖。」
時間有限,乘務員催著離開,楚老師依依不捨的鬆開寧夏的手,看著她紅紅的眼睛,狠了狠心下了車。
鳴笛聲響起,火車緩緩的移動著,寧夏伸出頭往外看了看。
看著火車後面一邊揮手一邊追著火車跑的乾媽,寧夏難受極了。
她不敢再張望,就怕自己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直到再也看不見乾媽的身影,寧夏才悶悶不樂的坐好,臉朝著窗外,一句話也不想說。
寧夏看著窗外的風景,卻不知道她在別人眼裡,比風景更迷人。
從她一上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女的羨慕,男的驚艷,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。
她穿著乾媽做的普通的衣服,很大眾的穿搭,一雙白球鞋。
唯一的亮點的就是她發尾綁著的復古紅髮帶,比起有些穿著顏色鮮艷的布拉吉,她低調又樸實。
當然,前提得忽略她的臉。
車廂內此刻像是按了暫停鍵,大家都屏住了呼吸,目不轉睛的看向寧夏。
雪白的肌膚,鬢邊的幾縷碎發隨著窗邊的微風在白嫩的臉頰上飛舞著,剛哭過的雙眼水汪汪的像浸在汪潭裡。
看的人心都化了,有種想盡一切辦法博她笑一笑的衝動。
再看她穿著,身上一個補丁都沒有,腳上一雙嶄新的鞋子,一看就不便宜,那樣一張明媚的臉,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。
不少男知青暗自動起了小心思。
和男知青們這邊激動比起來,女知青們那邊可就不那麼開心了,本來大家都差不多,清秀有餘,明艷不足。
個別因穿著顯的亮眼的姑娘,從上車就受到了追捧。
這會心裡都不舒坦了,不服氣歸不服氣,誰也不敢上去自取其辱,只能暗自罵兩句「狐狸精」。
寧夏沒吭聲,這些知青都天南海北的,歸途也不一定相同,無用的社交費時費力。
她微微側身,手伸進大背袋裡,借著口袋的遮擋,從空間裡拿出手錶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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